,父之过。
这么想着,我迅速跳起来冲出家门。几天没开车,这时想起来,车却不在车库。
我猛然记起醉酒那天的事情。送我回来的,究竟是谁?
我迈步到街上,正准备招手叫出租车,手机却突然响起来。陌生的号码,出于销售员的本能,我按下了接听键。
“你好。”
“司秋。”
我愣住。唤我名字的声音柔和清冷,犹如那三年里时时听到的,如出一辙。太像了,实在太像了。我握紧手机,眼前全是幻影,光彩流转,看不清周遭。
“司秋,是你吗?”
我眨眨眼,答:“胡先生,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我的心不受控制地乱跳。
“我把车开来了。”
“什么车?”
“你的车。你在吗?”
“哦,”我连忙转身朝小区跑去,“我马上到。”
挂了手机,我的手心湿漉漉,全是汗。
胡皓今天穿了牛仔裤和宝蓝色翻领T恤,映衬得白皙润泽的皮肤微微发亮,头发似乎打理过,完全可以用容光焕发来形容。我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灰色西裤白色衬衫,毫无光彩;拍拍脸颊,皮肤比以前粗糙了不少。
胡皓停好车,把钥匙丢给我,顺便一笑:“司秋,这两天还好吧?”
我盯着他的脸,呆住。这人原来是会笑的。
冰山脸在阳光下融化的感觉。
沁人心脾。
“你怎么了?”胡皓径直走到我身边,伸手拉住我的肩膀,“你脸色真不好。”
我后退一步,撇开他的手。胡皓愣住,咬上下唇。
我别开头,答:“昨天没睡好。谢谢你那天送我回来。”
胡皓顿了顿,说:“司秋。”
“胡先生,”我直视他,“为何直呼我的小名?”这话问出就后悔。这么多年,难道是白混了?
胡皓脸色微微一变,随即血色褪了下去:“那天送你回来,你说——”
“抱歉,”我连忙打断,“我酒后无德,说了些什么,都不能当真。”
“不能当真?”他轻声重复,双手复归身侧,一动不动。
“嗯,说得什么,我也全都忘记了。”
胡皓脸色白了,却点点头,又一笑:“嗯。”
我不知说什么好,只好蹭到车旁,用手摸了摸爱车黑亮的外壳。干净干燥,反射着初冬阳光,一圈一圈的光彩荡漾开去,迷了人的眼睛。
“胡先生,洗车费我出。”我心满意足地贴着爱车,暖洋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