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了,”他立刻笑起来,眉眼弯弯,“你笑了!”
我怒:“我没笑!”
他从我手里拿过车钥匙:“走吧,我请你吃饭。”
原来,冰山的外表下还有一颗无赖的心。我不噤唏嘘。
只是自己都觉得奇怪,为什么心脏有那么一丝,一丝丝的,雀跃?
就好像这是什么让人开心的事,似的。
主厨亲自掌勺,南瓜汤浓郁甜美,麸皮一点点没入,我的心也便跟胃一起饱足起来。
胡皓坐在对面凝神,嘴角似有弧度,仔细看却又没有。我有些不自在,他却突然拿起一张餐巾纸。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已用纸巾一角蹭了蹭我的嘴角,很轻的一下。他袖口散开,拂过我的鼻尖。
我愣了一下,耸耸鼻子,说:“你的袖子一点油烟味都没有啊。”
他也愣了一下,然后嘴角真实地向上弯起:“我烧菜有穿工作服啊。”
“笑什么?你今天怎么总是笑?”
“今天没有螃蟹。”
“嗯。”
“快冬天了,蟹不肥美了。”
“不要紧。”
“最近很忙,也没能去找好的材料。”
“你到底——”
“司秋,司秋,”他下巴搁在交叉支起的双手上,眨眨眼睛,睫毛细长,“你没有生气,我帮你擦嘴,你都没有瞪我骂我。”
我呆了一下。
“我以后也帮你擦嘴,你吃饭,我烧,我善后,好不好?”他继续眨眼睛,灯光柔和,瞳仁像黑宝石似般璀璨,“以后你做什么,我都帮你善后。”
他——竟然说出这么像个小孩子的话。
人界的小说中说,恋爱中的人连性情都会变,一颦一笑都能牵动人心,最细微的表示都可以被理解为最火热的承诺。
我原以为只有我是个傻子,原来事事都没有绝对,这就叫做“无独有偶”。
他的眼神清澈。我的耳边慢慢清净,这才发现,服务员与其他顾客竟都不在我们座位的周围。这里就像是被特意清过场。
胡皓一只手覆上我的手被。我蓦然抬眼,餐刀当啷一声,清脆地敲击在盘沿。
“以后你做什么,我都帮你善后。晚下班,我接你。喝醉酒,我照顾你。胃痛的话,我来煮养胃大餐。还有什么吗?”
我的嗓子有些涩,发不出声音。
他的嘴角、眼角、眉梢,全是笑意。眼睛里,却是满溢的认真,深邃得看不见底。
“要我承诺个时间吗?”他笑着,靠近,用嘴型轻声说出“一辈子”,然后接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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