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出现在淙舟眼前,拉着她一同朝亭中走去。而淙舟竟也没有拒绝的端着装满点心的盘子同去,直到落座后,才懊悔的瞪了潋滟一眼,还是接过对方递给她的茶杯。
一人一狐,静默无语。可茶中苦涩,却蔓延心尖。从未与对方如此相处,倒使得淙舟一时间坐立难安,过往的定心功夫,此刻全然抛诸脑后。只不知是为甚难安、为何难坐。
少顷,在淙舟打定主意要回房时,潋滟开口道:「你可知为何狐族亲月吗」虽是询问对方,可眼神还是直勾勾的望着天上一轮银盘,似是思乡。
淙舟不语,反而随着潋滟的眼神看向上方,瞧着那轮孤傲无二的月。
兴许也未期对方答的上来,潋滟倒是自问又自答:「吾族祖辈妲己,在那远古封神一战时期首开灵志,便是偶然于殷都旁的河畔望月而生念。当时她想着,何苦人间俱让人而得,咱们这些个他物却只能偷偷摸摸的于夜间动行呢。明明同样存于这广袤母地中,为何吾族却只能任人鱼肉所以她天天于河畔翘首望月祷告。或许是她的诚意感动月神,竟真让她于月中习得一丝法力,如此一来,她更是日以继夜的前去望月修行,日久,她成了狐族之首,带领着狐族修练。直到她修为人身,才将狐族继与下任首领,自己则前去了人类的世界。」语毕,饮一口茶。似笑非笑的望着淙舟。「接下来,便是人类史家说她迷惑殷王,陷殷商于颓败中。」
淙舟不语,但也不惧对方眼光,仅是摸着茶杯。半晌,方语:「这世间本就无谁能得、可得。吾等皆存于此、生于此、养于此、老于此。纵然乱世有枭雄、盛世有明君、败世有妖孽、混世有魔王,可日照生、月照起,不因这些枭雄、明君而有所改,不因那些个妖孽、魔王而有所殆。世间之变,仅随心动,若万物皆能平等共存,又有何乱之有、有何妖孽之说只因人心纷杂,求心欲又无节制。」淙舟淡然一笑。「而修道者,非一以求仙而贯之。乡村老妇、山间林鸟,若有心通悟透,皆谓求道。我所求的道,不因男女有别、不以物种有分、不随长幼有改。只愿反求诸己,问心无愧。」从不曾与他人如此畅谈的淙舟,此刻只觉酣畅淋漓,眼里望着潋滟那许能媲美妲己的绝世容颜,不存歹意,而是同知己辩言一般,过往脾气俱消好声好气回语。
潋滟盯着她好一阵子,随后眉一挑、眼一勾、嘴角一扬,笑的魅似星辰。「小淙舟,你倒是看的通透。」手指一勾,竟将对方躯体勾于自个儿怀中,淙舟一时不察,倒卧于榻上。
顷刻间,两人本难得的宁静气氛又让气急败坏的怒吼打破了。「臭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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