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针扎一样从背部散开,一瞬间让我想起小时候从蓝球架上摔下来的惨状,我“哼哼”着翻了个身,被背后的伤口扯得一阵牙呲嘴裂,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呆呆望着映在眼睛里的悬崖,原来……没有回去啊,即使这么痛。泪水无可止抑地漫了出来,我抽搐了一阵,爬起来,抹掉泪水,继续往悬崖上爬去。
终于爬到了那个凹陷处,窝进去,把草铺好,又回到崖下,继续割草。找了些比较低矮的树,掰下比较长的枝条,等到森林远处变得灰暗时,我回到了崖上,将树枝交叉垒起来,晚上也能挡一点风。
等一切做好,把一些草拢到身边来,用手编着,看着那个在远处变得发红的太阳落到暮蔼里去,鼻尖闻到草割下来那新鲜的味道,有人说割草味其实是草们的鲜血,我就像这被割下来的草一样,断了故乡的根,来到了莫名的地方。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到家乡。眼睛一酸,泪水又流了下来。然后又想起自己很像那个童话故事里编织着荆条给天鹅兄长的公主,笑一下,又难过地哭起来。
夜里睡得不是很安稳,我梦到野兽的咆哮,它们哈气成霜,冰冷的风拂过我的脸,爸爸妈妈,我小声地叫着,他们和弟弟开心地坐在一起吃饭,我坐在旁边愣愣地看着他们。饭桌上的蜡烛照亮着他们幸福的脸,而我,被黑暗笼罩着,吞噬着。爸爸,妈妈,我惊恐地发现自己离他们越来越远,无论我喊多大声,他们仿佛在另外一个世界一样。
不要——
不要——
睁开眼,依然是蔚蓝的天空,森林里起了风,绿色像海浪一样唰唰作响。我揉了揉眼睛,心情低落,把下巴支在膝盖上,望着林海发呆。
背萎里的果子还有十几个,我不想动,就缩在凹陷里呆了整整一天。
白天的太阳很暖和,把凹陷处晒得有点发烫,昨天割来的草有点发枯,青草的味道有些淡了。
夜里,梦像走马灯一样,我边做梦边抗拒,哭叫,原来即使生活如何不如意,当你失去时,才发现这么痛苦。
第三天,我在正午太阳刺眼的光芒中醒来。
虽然还是不想动,但身体已经有些僵硬,我展开四肢,又发了会呆,吃了几个果子。果子挺大,饱腹感也强,但终究是甜食,对我来说吃多了很痛苦。
把竹筒里疑似药膏的东西拿出来,挖了些涂在身上,有好些小伤口已经结了痂,但今天已经认定现实决定要生存了,还是涂点药快点好起来才是,不知道这东西有没有效果。
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在丛林里活下去的第一条件,是找到水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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