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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月君抓住她:“小曼,这几日你别回办事处住了,就住我们这边吧,你的那间客房横竖还在呢。”
何小曼知道,事情到了这地步,陶月君也很害怕。
以前曾玉裳虽然身体也不好,但她能拿主意。现在曾玉裳的精神一散,陶月君就没了主心骨,要仰仗何小曼了。
何小曼去办事处的宿舍收拾了几件衣服,搬到曾家花园的主楼住。这才终于有空去查看自己腰间的伤势。
还好,曾玉裳的这件夹旗袍还算厚实,虽然茶水浸了进去,终究由夹里隔了一下,伤势并不很重。何小曼自己上了药膏,一阵阵清凉的感觉,终于觉得不那么火辣辣地疼了。
rou眼可见的伤,痛不过内心深处看不见摸不着的伤口。那才是痛不可当。
第二日,曾玉裳倒是能起床,只精神很差,往日的优雅也变成了让人心疼的虚弱。
何小曼一大早就去很远的市场上买了些材料回来,让陶月君熬粥。
真是天知道,在这年代要取这些熬粥的材料有多难啊。
曾玉裳也不过略吃几口,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跟陶月君道:“小曼不是想看我年轻时候的照片嘛,你去拿来。我也想看看。”
陶月君取了几本影集,和一个大盒子过来,影集里放着小照片,而大盒子里则是镶了相框的照片。
年轻时候的曾玉裳,果然与何小曼一样,丰姿绰约。
有些像月份牌上的旗袍美女,有些却神采飞扬,顾盼生姿,活泼得像当年的女明星。
也有学生照,小夹袄,百褶裙,腿上裹着羊毛的长筒袜子。
“其实我最喜欢念书。我以前念书成绩很好的。”曾玉裳轻轻拿起一张学生照,嘴角浮起浅浅的微笑。
何小曼知道,她一定又想起了当年的“阿白”。
良久,又放下,拿起一张旗袍照,那照片上的曾玉裳,少见的珠圆玉润。
“这张是国际照相馆拍的,印了两张,还有一张……送人了。”抿嘴一笑,送了谁,彼此心照不宣。
曾玉裳拿给何小曼看:“这张我也是蛮喜欢的,那时候流行细眉毛,剃了眉毛拍的照片,第二天去学堂上课,还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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