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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心里似乎有那麽一点点良心过不去。
玄真──哪天要是万劫不复,可千万别怪他太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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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东君淡笑地看著床上的人缓缓地睁开眼睛。
那如黑夜般的眸子慢慢睁开,一抹不异觉察的红光一闪而逝。玄真坐了起来,发现胸口仍在隐隐作痛,皱了下眉,单手打了个手诀,覆在胸口的伤处,青光过後,胸口不再疼痛了。
“果然只有玄真自己才能治好身上的伤。”盘在床上的白狐太光舌头,说。
东君吁了口气。“醒来就好了。你……怎麽会伤得这麽重?”
玄真抬眼,直直地盯著他看,被那冰冷寒雪般的眼眸盯视,直叫人心慌。东君闪了下神,急急避开眼,不敢与之对视。
“为何躲开?”冷冷地问。
东君一惊,奇怪地看向玄真。太光直起身子,蹲坐著,微歪小脑袋,也是一脸不解。
从东君温雅的脸上移开视线,玄真下了床,冷漠地走出石室,仿佛刚刚并没有开口说过话。
东君失落地发怔。
“唉──”太光感叹。“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啊。”
东君勉强地扯扯嘴角,苦笑。“是……是吗?”
然後,不再言语。
玄真出了华阳洞,飞上山之巅,盘腿而坐,双手掐印诀,只刹那,便吸取天地精华。如练的月光凝成点点萤火,汇聚融入玄真的身体里。高空风急,玄真未束冠的发丝被吹得四处飞舞,衣袂飞扬,全身笼罩於银光之中,似天神般圣洁。
紧闭的眼猛地一睁,黑瞳内的红光越闪越亮,眼眸几乎要变成红瞳了,双眉一拧,流光一闪,那红光隐去了,恢复成黑色。
收了功,负手立於山之巅,黑发素衣飘扬,他却屹立如磐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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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真没有说明自己为何浑身是血的回来,更没有说是谁伤了他。他不说,太光和东君就算问得再多,也得不到答案。
“不说就不说,我这不是关心你吗?”太光偶尔小声嘀咕,也不敢真的在玄真面前说出来。毕竟他功力尽毁,寄人篱下,还是安分些好。玄真一记冷眼过来,他怕自己小狐狸的身子承受不住。
东君言又止,终是没有问出口。
三人在华阳洞,修道讲道论道,只不提俗事。
一晃,又是一春秋。
藏经室里,东君浏览满室的经书,当他的手按在一本书上时,另一只手几乎同时出现,覆在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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