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一梦,好吗?”诸多哀求,放下尊严,只为了求他回应他的感情。
玄真抬起手,抚摸怀中人的背,一顿,稍一用力,便推开他,对他的身体无一丝留恋。“道友为何要作贱自己?但凡修真之人,不能乱,不能思,道友意志不定,乃修真大忌。”
坐在地上,身边是一堆道衣,长长的发丝纠结在石地上,白玉般的削瘦身体暴露在空气中,不自主地发颤发抖。
作贱自己?自取其辱!
黑瞳缩了缩,玄真甩袖离开。“道友请自便。”
冷漠的背影,一如初来华阳洞的那个夜晚,没有一丝怜悯,无任何情感,就这样转身离去,留下一身狼狈的自己。
这场梦,做得可真久!
一百年,两百年……
乍然醒来,惊悸,恐惶,绝望──
压抑许久的泪,终於一泄而下,那眼,一片空洞。
穿衣,束发,一身整齐,清洁,抖抖袍摆,抚平皱折,用干净的布巾擦拭脸上的冷水,仪态庄重,最後,跨出石门。
洞厅里,太光站著,玄真坐著,似乎──就在等他。
何必──何必呢?
深深地一鞠,如当初在白玉潭相见时,一揖到底。微微一笑,声音是温和有礼:“多谢道长百年来的指点,清风……打扰道长多时,是该离去了,学得一身本事,从此──天涯海角,任我行。你我今日一别,缘分应是──尽了。”
玄真拿茶杯的手抖了抖。
又转身对太光一揖。“太光道长当初举手之劳,救了清风一命,清风没齿难忘。”
“东君──”太光想说什麽,却终是没有说下去。
“道不能成全,道不能仰慕,道不能投机取巧,道不能强求。玄真道长一言,真是道破天机。清风心中并无道,强求入道,如何成道!然也,果也──”长长一叹,不曾回首,身形优雅,步履潇洒,穿过太光,擦过玄真,孑然一身,飘然离开华阳洞。
“情痴,梦醉,百年惊觉。修阴阳,结长发,百年缠绵,抵不过一个‘道’字。成仙,成仙,不恋凡尘,待到飞天之时,天上人间,不见,不见。情断,缘尽,梦一场,哈哈,梦一场啊──”
清萧悲怆的声音在洞口久久回荡,回荡……
太光化身为白狐,飞跑出去,追著那人,跳出华阳洞。
玄真瞬间来到洞口,急风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