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傅兄弟,还看什么呢,走吧?”
鬼使神差地,他没扔掉那朵花,而是拿在手里,翻身上马,假装不经意地问旁边的人:“刚才那个禁军……易兄认得吗?”
与他并辔的是陈国公世子易思明,已授了正四品金吾卫中郎将,闻言目露轻蔑:“你说那小子?贤弟,可别怪为兄没提醒你,那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值当我等费心结交。”
傅深:“此话怎讲?”
易思明:“那个人是左龙武卫中郎将严宵寒。”
傅深一听就明白了,金吾卫为南衙禁军之首,龙武卫则属北衙,两处素来不对付,难怪易思明对他没有好脸。
易思明又道:“你不知道,他是段玲珑的义子。别看长的不错,那有什么用?谁知道是怎么爬上来的……”
在大周,勋贵看不起清流,清流看不起普通文官,文官看不起武官,而他们全都看不起的,就是宦官。
段玲珑正是当今宦官中的第一人。
可想而知,认宦官做义父的严宵寒,在他们眼里可能比宦官还不如。
不知怎么,傅深听了易思明的话,并不觉得厌恶,反而有点莫名的惋惜,就像看见一朵刚刚盛放就被摧折的花朵。
对了,花。
他把手中的花拿到眼前,定睛细看。然而刚看了第一眼,表情霎时凝固在了脸上。
他娘的,是朵并蒂莲!
第15章 争吵┃快来哄我
次日傅深醒来,严宵寒早已离府。两人昨晚不欢而散,下人们多少有所察觉,今天异常安静,生怕一不小心触了他的霉头。
傅深旧梦重温,想起许多过去的事,反而不觉得昨晚的争执是什么大事。人各有志,他不能要求所有人都像他一样走“正路”。况且严宵寒的为人他心里有数,谈不上善良忠厚,可也绝不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无情无义。
这一天靖宁侯府的访客络绎不绝,继傅深宫门长跪、六位御史联名上奏劝谏、颖国公告病闭府之后,京城有无数人等着看这场闹剧要如何收场。肖峋当然不好直接传达傅深编的瞎话,只能含糊其辞地说“侯爷正在严大人府上养病”。然而这句话实在令人浮想联翩,消息灵通的人稍微一打听,听说礼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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