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拱手道:“陛下容禀。臣蒙太上皇赐婚,内中别有隐情。”
严宵寒将黑锅往已故太子身上一推,将元泰帝赐婚的真正打算稍加美化,一五一十地说了,长治帝听的一愣一愣,讶异道:“父皇竟然……这么说来,你与靖宁侯并非真有感情,只是为了北燕兵权,才一直照顾他?”
严宵寒不动声色地暗示地道:“陛下,靖宁侯的腿伤终身难愈,不可能一直带兵,但北燕铁骑始终在他的控制之下。他只有皇后娘娘这一个亲meimei,您善待皇后,不必再用什么手段,北燕铁骑自然是朝廷的一大助力。”
长治帝不依不饶地追问:“你与傅深到底是怎么回事?”
“……”严宵寒没想到皇上正事不管,对他的家庭生活却格外上心,只好道:“陛下,臣是天生的断袖,此生不会有子嗣。靖宁侯年少英武,臣要他手中的兵权,顺便与他做夫妻,这并不冲突。”
虽然爱,但爱的有限,权势比爱更重,不过抛开这点,总体上还是爱的。
他对自己的描述几乎就是长治帝的翻版。长治帝感同身受,也听出了他隐含的“不会有子嗣”的承诺,满意于他的识相,戒心稍散,连带着薛氏的事不追究了,大度地挥手道:“无事了,爱卿且退下吧。”
严宵寒躬身一礼,怀揣着满心的冷笑走了。
仿佛是为了验证严宵寒的话,没过多久,北方传来消息,据守甘州的北燕铁骑发兵宁州,倒霉的宁州叛军再度开门红,被猛虎出笼的北燕军扫成了一地废铁。两日后,北燕军收复宁州全境。
随着战报一齐送到各地节度使及南方新朝的,还有一封北燕主帅、靖宁侯傅深的亲笔信。
早朝之上,严宵寒掩在广袖下的手抖的如同筛糠,但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异状,也没有人关心那封信上写的是什么,所有人都在极度震惊中消化着同一个事实:傅深回来了。
第一个打出勤王旗号,第一个收复宁州,第一个遍告四方,请各地节度使发兵,共逐外敌,光复中原。
天下兵马,只有北燕铁骑,把“保家卫国”四个字贯彻始终。
哪怕是以正统自居的江南朝廷,也未见得有他这么强的号召力。不出半月,各地节度使纷纷响应,淮南、襄州先后发兵,将鞑柘军队的防线推后至汉水以北。北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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