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会送到上级审批,但我觉得这种行为纯属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我又看不到尸体不能亲自检验,光凭几张照片就让我下结论,说对了那是本事,说不好还要被人戳脊梁骨!
所幸这些文件大多易泽昊已经替我看过也签过字,比较重要的紧急案件他也都处理过给过答复,剩下的我大概阅览一遍就没有问题了。
看完几份医疗事故的文件打算喝口咖啡歇会儿的时候我才发现刘婵竟然还站在我面前没有离开,“你有事吗?”我问她。
“噢,是这样的,您没来上班之前有个什么精神病院的打电话来,询问您是不是认识一个叫萧艳的病人……”
“萧艳?!”
第四人民医院精神科住院部昏暗的走廊里,萧艳的主治大夫刑医生领着我一步步朝更深的黑暗走去,两边由铁栅栏紧紧锁着的病房看起来像是监狱般阴冷。
“其实这个病人也是前几天市容局送过来的流浪人员,”刑医生边走边和我介绍情况,“当时她来的时候已经神志不清,整天抱着个枕头疑神疑鬼,觉得别人要杀她的儿子,从她目前的情况判断,是精神分裂。”
“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我问。
“是这样的,病人有时候发病的时候就咬牙切齿地大骂什么‘张凛远我和你不共戴天,身为法医却不为民办事……’之类的,照顾她的小护士又碰巧经常看法制节目,对您有那么点仰慕……”
接下去的话我也听不太进去,反正无非是些口是心非的恭维,拉开沉重的铁门走进泛着点诡异臭味的病房,我看见了萧艳。
她娇小的身体裹在大号的病服里,四肢被皮带紧紧捆绑在床上,还在沉睡的她没有感觉到我的到来,午后的阳光透过同样围着铁栅栏的窗户洒进屋里洒在她带着浅笑的脸上,我这才注意她双颊上两个浅浅的梨涡。如果不是那一场变故,这个女人会是个好妻子、好妈妈,也会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奈何,世事难料。
“今天早晨她又发病,给她注射了镇定剂睡到现在……”刑医生在我后面解释说。
我走过去将滑落在地的被子给她盖上,然后对他说:“给她转头等病房,专人看护,一切费用我来承担。”
这个女人纵使有再大的错,我也没有办法去怨恨她,谁也不能去责怪一个同时失去丈夫和孩子的可怜女人,她对我的仇恨只是受了伤的困兽的一点点自我慰藉,如今落得这样的结局已是上天的一点慈悲,好歹在她的精神世界里她并不孤单。
坐在车里抽了根烟,我的情绪才稍稍平静了些,看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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