皿里多少都放了点东西,有孤零零的一颗鸡蛋,有一把米,还有半块炒米糖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从家里孩子嘴边抢下来的。
村长一一点收了,满意的点了点头,把东西收起来放到了堂屋正中的八仙桌上。等着李封用自产冷水洗漱完出来,就看见了一桌子零碎的粮食,最显眼的就是中间那颗鸡蛋,本来迟钝的脑子瞬间闪过了鸡蛋的三十六种吃法,然后发散思维到把鸡蛋孵出小鸡来,蛋生鸡鸡生蛋,鸡的四十九种吃法,嘴角溢出了可疑的水迹。
花婶端着一张烙饼出来,推了他一把他才醒过神来,不顾烫空手抓了烙饼就吃上了,眼睛一刻不肯离开桌子。花婶见他这个样子,轻轻咳了一声,给了自家那口子一个眼色拿着盘子就回厨房了。
老夫老妻的,村长一看自然就明白了,何况老两口已经商量一整晚了,让他跟李封打好商量,不拘软磨还是硬泡都要把他放水的费用扣下来,折给他三餐和住宿就是了。两口子打得好算盘好主意,一晚上都乐得合不拢嘴,可是临了,村长看着狼吞虎咽嚼着烙饼又死盯着桌上东西的李封,又有些开不了口。
若是末世前,村子里谁会把这点吃的放在眼里,哪家屯着不是整仓整仓的粮食,还嫌米价低了不恳卖放着由他变陈米,最后拿来喂猪,以前刘家村虽然剩下的都是老弱,但是家里孩子都在外面有出息的,要接老人孩子过去,都不习惯城里头的生活才留下来的,在十里八乡里富足是头一份的。谁又能想到那么一个有底气的村子村长,现在要沦落到算计一个年轻人的辛苦钱了。
尽管心里再不落忍,再想想地窖里不多的余量和松子的大胃口,也就硬气心来了。正好李封吃完了烙饼,一点不在乎形象地舔着手指,还直勾勾地那么盯着。
“小伙子,小伙子?”连喊两声李封才从各种鸡料理中清醒,擦了擦嘴角答应了一声,“昨天说好的,你放水我们管饭,这些就算是饭钱,去放水吧。”
这话跟一盆冰水当头浇下一般,他张了张了嘴还是无力反对,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松子的火可是说烧就烧的,头天晚上刚警告他老实点,今天就唱了反调,不是老寿星上吊,活腻了嘛。用力咬住下唇,最后看了眼那颗已经不属于自己的鸡蛋,出去放水。
门外的人都散光了,把火把也带走了,这会儿天还没开始亮,只能看到一片漆黑,堂屋桌上倒是点的小油灯,这在现在可是个精贵玩意,村长是见今天来的人多,特地摆出来得瑟呢,可惜油灯照亮范围还不如火把呢,连门槛那都照不清楚,李封仔细凭着昨天的印象摸到了门槛,抓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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