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夜色的下的路灯闪动着灰暗的光芒,光怪陆离的世界被投射在石砖路上,孤月之下,映得修长。
这条胡同五六年前原本是条大路,但后来到路口要修地铁,主要入口就被封死了,后来地铁建到一半发生了坍塌,压死了十几个人,市长因为受贿掉了脑袋,这块施工地也荒废了,四周渐渐变成了小菜馆的天下,大路也成了一条死胡同。唯一值得云孟桥从这里走的原因,就是这条胡同里有个地下卖场的入口,从是一条通往四叶大厦的近路。
但繁华路段的地皮一不能总空着。于是最近又有传言,说要有外国投资家竞下了这块地皮,要在这里建大厦,不管是真是假,反正每天都能在听到从蓝色围布后,传出“叮咣叮”的声音,地上也多了许多水泥管子和砖头。
问题来了——乱七八糟的胡同盛产什么?答:麻辣烫,蟑螂,还有流氓。
拐角处,有一个大戴着小墨镜的老瞎子袖着手,坐在施工地随便放在马路上的大砖块上,他旁边放着辆小销售车,咕咕的煮着麻辣烫的汤底,车上还写着“要吃自己下,钱放边上匣子里”。
虽说是个瞎子,不过如此之*的销售方式,云孟侨也是头一遭见。不出所料,即便是吃饭的时间,这家小摊上仍然是门可罗雀。想着大楼里还有个没吃饭的小受受,他摸摸自己的兜,正好还剩下几个钱,就一股脑的全塞进了收钱的匣子里,顺便在滚热的汤料里给他下了两根香肠。
老头一声不吭的低下头,一对老鼠眼顺着小墨镜顶上的缝往外瞄了瞄,嘿嘿笑道:“小伙子,不设找赎啊。”
“……!”云孟侨咆哮道:“……您没瞎啊!不是瞎子您大黑天的戴什么墨镜啊!”
“切,肤浅,谁规定戴墨镜就是瞎子啦。”老头推回了墨镜,继续袖着手装残障人士。
云孟侨寒了一个,想了想,有抓起几串蘑菇,想要扔锅里安慰一下受伤的心灵,却忽闻胡同深处传来了一阵喝骂声,不由得循声望去,也是震惊了。
却见远处胡同的尽头,五个视觉系社会小青年并排而站,在他们跟前是一个头发染得跟孔雀开屏似得干瘦混混,左手叼着根烟,右手搂着个学生妹,一脸指点江山的桀骜,指着几个小混混的鼻子破口大骂,
“这特么就是你们嫂子,刚才谁特么得罪她了,给我特么的往死里扇自己嘴巴子!”
几个小混混面面相觑,其中一个黄毛先抬了手,“啪啪”地开始扇自己耳光,旁边白毛蓝毛粉毛绿毛红毛犹犹豫豫地,也开始掌掴自己那张被头发霸占了四分之三的脸。
“这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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