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的铁黑色。
我还注意到一只大狗,普通的狼狗,脖子被铁链子拴着。或许是老了的缘故,它只是用幽绿的眼神看着我
刚把行李连拖带拽的弄进院门,就迎上来一个人。
是个年纪与我相仿的小伙子,听口音就是北京本地人,自称姓高,个子也很高,足比我高了一个头。看得出,他有一颗热情阳光的年轻的心,帮我把行李搬进院的当儿就自来熟的和我攀谈起来。
“你南方人吧,瞅你内小身板儿,搬这么多东西真难为你了,哈哈。”
我不置可否的笑笑,把行李箱拉进屋子。不足十平米的房间里只有一副床架,四壁空空,再没了别的东西。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闯进了狭小的空间。
“每逢阴历初五……”
…………
第二章
二
我的房东姓袁,是一个和气的中年男子,以开出租为营生。房东太太是个小学老师,长得比实际年龄要年轻很多。两人有一个正上高二的女儿袁媛,很白很瘦,沉默寡言的样子,好像非常怕生,我住进来之后,与我的交流极少,除了上学,几乎不见她出门,也很少笑。
头一个星期,我各处淘来了简单的家具,总算让小屋有了些许住了人的气息,但即使如此,每逢入夜仍然特别的冷。
每当我搬进新的家具物事,总会出现前面的一幕——小高殷勤的帮我张罗,盲眼的迟老太太则阴阳怪气的在一旁嘟囔。床头不能冲西,镜子不能正对着床,窗帘不能用大红色,台阶上不能摆水盆……很多话,我都是听过就忘的。
院里的大狼狗叫虎子,是2号的老毛养的。老毛五十多岁,孤单一人,听说有个闺女,但出了国就很少回来,只是不定期的会寄回一笔数目不小的钱。老毛退休早,身边又只有一条狗陪伴,脾气难免古怪,有一回他端了盆水出来倒,刚好我走过,跟他打了个招呼,他非但没理我,还拿了盆就往地上泼,溅了我一鞋,眼都没抬就扭头回了屋。
3号住的是一对老夫妇,老头子姓牟,是过去老北京路边撑摊的那种剃头匠,老了手脚不灵便了,活也不常做了,偶尔骑着他的小三轮出去在胡同口的古井旁摆个摊,不为营生,只是闲不下来。牟老头的老伴牟婆婆迷信程度不亚于迟老太太,成天手里面捏串佛珠,嘴里念念有词,出点什么小事她都能给扯到鬼神上去,然后提心吊胆的求佛祖保佑。老两口的儿女似乎不在身边,只有一对外孙女住在家里,是对很可爱的双胞胎,今年大概四五岁的样子。
说起这对双胞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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