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部分

地拍到桌面上，居高临下，瞪著眼睛，冷冷的目光落在男人的身上。

“嗯？”男人微微仰起头，脸上略微显得错愕的表情让徊蝶火气猛地一下子飙升。

“罂煌将军，你是否欠我们一个交代？”徊蝶咬著唇把一字一句从牙缝间挤出来，手指用力地扣著坚硬的玉石桌面。

“交代？什麽交代？小猫咪倒是好好给本将军解释一下！”男人抱著手臂，把後背靠到椅子上，一副慵懒的模样。

“什麽交代？”徊蝶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两只手一把抓住男人的衣领使劲地拽著，大半个身子探过白玉石桌，怒气腾腾的脸蛋儿直杵在男人的跟前，“这次的行动，你明明知道我们会遭到伏击，却……却什麽也不告知我们……你……你分明就是要我们去送死……为什麽？为什麽？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部属的？……哈……哈哈……”徊蝶竭斯底里地喊道，最後不知是怒极反笑，还是悲从中来，连声音都颤抖起来，颓然地松开男人的衣领，手无力地耷拉在桌面上，徊蝶大口大口地喘气。

“小猫咪……”男人状似无奈地叹了一声，抬手就要探去少年的气得发红的小脸，却被倔傲的少年猛地伸手捉住了手腕。

“别碰我！”厌恶的话语几乎是吼出来的。

“小猫咪，有些时候有些牺牲是在所难免的。”男人也不强求，由得少年动作。

“在所难免？哈哈……在所难免……”徊蝶喃喃地重复著，声音越来越小，好像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最後只剩下苍白的嘴唇在哆嗦……

徊蝶想问，难道自己也属於那些“在所难免要牺牲的人”的范围之内吗？但嘴唇只是轻轻动了动，却一个字都问不出口。一直以为，对他来说，自己会是个特殊的存在，哪怕是只有那麽一点点也好……呵……原来是自己太过自以为是，高估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无知得可笑……

“小猫咪……”男人似乎想要解释什麽，但唤了少年的昵称後却是久久的沈默。

“罂煌将军，请你直呼我的名字……从今往後，只有‘徊蝶’这个人……你的‘小猫咪’早已经在战场上死掉了……”徊蝶冷讽道，此时此刻再听到这样宠溺的称呼，他只是觉得恶心。

“……呵……”男人轻笑出声，噙著笑意的眼眸玩味地看著眼前这只和他闹著脾气的“小猫咪”。

徊蝶淡漠地和男人直视著，激愤过後是毫无心绪起伏的冷静，哀莫大於心死，也许不再有期盼，就不再有失望吧。

男人反而被他的表情弄得愣了愣神，甚至有些惊慌失措，“小猫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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