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没人要,倒是全留在了架子上。凌夙随便挑了几瓶,就着加油站微弱的灯光,干得十分带劲儿,隐约还能听到他哼着什么小曲儿。
袁怵有点好奇,仔细一听,发现那竟然不是什么美国RAP,而是一首中国民谣。他小的时候,听父亲唱过。当时,父亲浑厚低沉的嗓音,慢慢地唱着,他缩在父亲身边,两只脚不安分盘坐在沙发上,听得很入神。
那是他第一次听父亲唱这首歌,也是最后一次。后来,父亲似乎就没什么心思唱歌了。家里有两个孩子,逼得他不得不认真工作,休闲的时间瞬间减少了很多。
袁怵没有料到,过了这么多年,还能从一个同胞嘴里,听到这首歌。不过,他不知道这首歌叫什么名字,当时太小,忘了问爸爸了。后来,后来爸爸就死了,也就无从问起了。
现在,记忆的闸门像是瞬间被人打开,他曾经以为再也不会知道名字的歌曲,熟悉的曲调竟然又出现在了耳边。
听着凌夙轻唱的曲调,他觉得,自己心里的怒火,似乎慢慢地淡了下去,最终,消弭于无形。
然后,他放完东西,走到凌夙身边,拿过他手里的破涨棉,开始擦车。凌夙站在一旁,笑得肩膀直抽:“怎么了,嫌我擦得不好吗?”
“我的车,我来擦。”
“什么你的我的,我们现在是兄弟,是一起逃难的战友,还分什么你的我的。以后,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我们不分彼此。”
袁怵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仔细思量了一下,觉得这桩买卖做得很不划算。凌夙有什么?全身上下一身的名牌衣服,然后,加一只名牌手表,没有了。那些东西,放在现在这个社会,不值一文。
再看看他有什么,性能优良的车,足够的食物和水,还有令人艳羡的枪杆弹药。他带着凌夙,除了浪费点粮食外,捞不到一点好处。
他本来想当场拒绝这个交易的,不过想了想,还是算了。至少凌夙会唱那首歌,就当是养只宠物在身边,没事儿给自己唱唱歌解解闷好了。
这么一想,袁怵原本紧绷的脸上,不自觉地浮起了一丝笑意,看得凌夙很疑惑:“笑什么,跟我做兄弟,这么高兴吗?”
“这是苦笑,表示我很无奈。”说着,袁怵又将破海棉扔回到凌夙手里,吩咐道,“擦干净点,我先去看会儿资料。”
“喂,你不是你的车嘛,你刚说要自己擦的。”
“现在,它也是你的了,所以,你要好好擦干净。”
袁怵一面说,一面从车里扒拉出那几份文件,站在某处灯光下,细细地翻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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