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心里美得直冒泡,虽然他也不太喜欢蔬菜汁的味道,但还是高高兴兴地一口气全喝了。吃了点东西后,胃口似乎也开了,他便不客气地往床边一坐,眼见着袁怵舀了一勺豆子往嘴里送,他便厚着脸皮凑了过去,啊地张开了嘴,吩咐道:“喂我!”
面对这样的无赖行径,袁怵本不想理,可见他那张大脸一直在面前晃荡,又觉得心烦,只能把勺子调转个方向,用力塞进凌夙嘴里。喂的时候不小心还撞到了他的牙齿,搞得牙龈有些出血。凌夙却毫不在乎,只觉得这血舔上去也是美味无比。
袁怵喂了他几口后,继续吃自己的东西。他这几天胃口不大,经常吃一点就饱了。整天待在屋子里,别说开枪,连路都走不了几步,自然消耗不大。
他吃了半碟子土豆泥后,只觉得有些口渴,正想要伸手去拿水杯,凌夙已经体贴地拿着杯子凑到他嘴边想要喂他。袁怵愣了愣,听话地张开了嘴,喝了几口后,才推开了杯子。
然后他坐在那里,继续之前未完的那个话题:“我总在想,如果我爸爸没死的话,一切应该都会不一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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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夙见袁怵重提那个话题,感到有些意外,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原本他也想要找个人倾诉。这个事情压在他心头应该很多年了,他或许从来没和人说过,今天却和自己说了,这简直就像是突然中了大奖一般。
他见袁怵也不想吃东西,便索性把小桌移走了,然后重新钻进了被子里,紧紧地抱着他,反手“啪”地一声关掉线台灯。
“你要是不想说,就不要说,如果想说的话,我就在这里听着。”
“我爸爸是十年前死的,那个时候我大约十五岁,还在念中学。”
“十年前,就是2012年?”凌夙像是对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