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和我齐名的那个人,那麽忘掉一切,和我走。”
硬硬的照片纸捏在手心,仿佛有尖锐棱角一般刺得手心生疼,陆倾仪没有再展开它,几天来,他抹去了自己和宝宝们的一切痕迹,唯独留下这张照片和糖纸。
那天的阳光是什麽样子的,草地有多绿,宝宝们笑得有多开心……一切都已经烙在他心里。
现在,一根烟的时间,他要把它们全部从心里挖出来扔掉。
细长的烟燃烧著,直到烟灰烫到他的手,陆倾仪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是一个人了。
又和从前一般,喝酒,飙车,狂欢,蝴蝶刀无情的刺进一个又一个人的身体,醉生梦死,直到某一天死在某个无人知道的角落。
火苗突然一下蹿起,两个燃烧著的纸团掉落在地,陆倾仪扔下烟头,转身离开。
再见了,宝宝们。
再见了,周穆倾。
小艾没能拦住陆倾仪,陆倾仪的几句话被她翻来覆去的咀嚼,也没有发现一个所以然出来。
若说陆倾仪没原谅周穆倾,那麽那天晚上她看到的眼泪是怎麽回事?若说原谅了,既然以往的一切都烟消云散,那为什麽会没有重新开始的机会?
“你怎麽又叹气了?”周穆倾头裹著纱布,肩膀腹部也被厚厚的纱布缠住,那天他中了三弹,一弹腹部,两弹在肩上,身上无数处擦伤和钉子之类尖锐物体的划伤,连头部也被硬物磕到。
“你说你磕哪儿不好,怎麽就磕到头了?”小艾几次想把全部的事告诉自己弟弟,可是想起陆倾仪让自己做出的承诺,却又无法开口,她也怕周穆倾受了刺激,伤得更重。
陆倾仪知道她心中有愧,所以他没有先去找韩元,而是第一个找了自己,并且告诉她,自己也不会再去见浅浅和元宝。
周穆倾暴躁得想抓头,可手一摸到脑袋就被小艾抓住:“干嘛呢?想当残疾啊?”
“这不是什麽都想不起来了吗?”周穆倾如同一头暴躁的狮子,他用力捶了一下床,结果肩上的伤口疼得他俊脸一皱,当下就吼了出来:“我要见……”
“见谁?”小艾心里一喜。
“我怎麽知道见谁?”周穆倾更烦躁了:“韩元!”
韩元立刻溜了进来。
“我这几个月都和谁在一起?”
“老大,我在欧洲陪艾姐,所以真不知道呢。”
“陈戈!”
“不清楚。我管外勤。”
“安德烈!”
安德烈嘿嘿嘿跑了进来:“我知道!我知道!”
四双眼睛盯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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