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袜子、脏衬衣,唯一有点儿看头的是小餐厅和客厅之间的木架。木架上摆著各式各样的瓷器和一整排的水晶杯,还有些古董和收藏品。
顾小月走到柜子前,盯著一只天青色仕女抱花图案瓷器认真地研究了一会儿,手指轻轻一顶,瓷器摇了摇身子,再用力一点,瓷器哀怨地摔下去,砰一声碎成一块块的。
顾小月用脚尖踢了踢碎瓷片,大眼睛在架子上骨碌碌转了一会儿,拿起一张照片,照片上有六个人,顾小月只认识两个:阿福、阿杰。顾小月把阿福和阿杰的照片撕下来,扔地上,用脚尖碾了一会儿,抬脚看看,脏得看不出脸了。顾小月歪头一笑,绕到柜子後面,摸摸纹理细腻的木架,忽然用力一推,哗啦一声,整座架子摔倒,哢啦啦一阵响,
咯咯笑了一会儿,顾小月走进浴室,把所有的水笼头拧到最大,转身出来钻进厨房,拾起两把菜刀举到太阳光下面,眯著眼看了会儿,提著菜刀出来,绕著房间走了一圈,双手舞动菜刀,所过之处遇墙砍墙,遇桌伤桌,留下一片累累伤痕。
走到门开的镜子前,顾小月照了照镜子,把两把菜刀规规矩矩靠著镜子摆好。退後一步步看,摆得很整齐,满意地点点头,打开门,出去,关门,下楼。
回到快餐店,门口摆著暂时歇业的牌子,店里冷冷清清的,只有达叔在守店。一问才知道有一天晚上阿福和阿杰忽然发疯跑去抢劫银行,被抓了起来,老板和老板娘四处打点,店里的生意也暂时停了下来。
顾小月又惊又奇。
达叔问顾小月这段时间去了哪里,顾小月笑笑:“在一个朋友家住。”
朋友?达叔打量顾小月红润的小脸,也笑,“在朋友家住啊?不错,不错。”
顾小月被达叔笑得满身不自在,编个理由跑回後院的阁楼上。阁楼上的东西和走时一模一样,没人动过,心放下一点,扶著床沿跪下,弯腰一看,小包!也在,心又放下一点。把小包!拿出来,打开,面具还在,般若面具狰狞的脸上,金色的眼睛闪著怨恨、惊恐、悲伤和愤怒交织的复杂感情。
12。
每次看到这个面具,顾小月都会觉得有一双眼睛藏在面具背後,随时会从面具的禁锢里走出来。
这个般若面具是爸爸和妈妈爱情的纪念,是顾小月最宝贵的东西,可顾小月老是觉得有点怕它。
样子丑恶的东西向来不讨人喜爱啊。
面具背面的小凹洞里藏著一个金鸡心挂坠,打开挂坠,里面有一张合影。女人美丽脱俗,男人清秀儒雅,都微微笑著。
“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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