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满意的结果,可洛伦找不到其余的突破口,只得作罢。眼看他的计划出师未捷,便身先死,不禁哼了一声,冷着脸离去了。
哼,回头准叫帕迪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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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文的伤势过了两天未见好转,中途不曾醒过来。这件事没使杜兰有多惊讶,或者失望,只说:看他自己的了。语气虽是十足的淡漠,却让帕迪听出几分别的意思。在感叹岁月几经变幻之余,甚至唏嘘起来——当年的亡灵在转化过程中苦苦忍受煎熬,杜兰面对着他,说过同样的一句话:看你自己的了。
最初的帕迪安安静静躺在坟墓里,带着深沉的怨气,後来变成了个人不人、鬼不鬼,终日徘徊于阴影之侧的骷髅法师。累月经年,他已经在自己身上找不到人类的痕迹;又不知何时起,他成了杜兰的奴仆,随侍左右。
一张张发黄的纸页,犹如失去养分的花瓣,在空气中迅速枯萎。
杜兰的手指卷曲起来,搁在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窗外的天空银灰,不久後便会彻底落下黑幕,然後升起光亮,又是如此循环往复。人的时间经过日落日出,慢慢地消磨不见……
到了第四天的时候,伤者醒转过来,杜兰倚在门边,听见他的声音即虚弱又喑哑。
「水……」
杜兰端了水过去,却没给他,而是从脸上倒了下去。
也许是被他粗鲁的动作弄得呛进了鼻子,立刻传来一阵猛烈的咳嗽,牵连到了伤势,使得伊文的胸口浸出了大片的殷红色。
等到伊文慢慢平静下来,杜兰才一把揪住他的领子,迫使他与自己面对面的注视。
「刚才那麽做,是为了告诉你没资格提出要求。」杜兰一字一顿地说,「别忘了,你连命包括灵魂都输给我了。现在我想干什麽都行。你是我的奴隶,明白了吗?」
那双黑眸古井无波,没有半分应有的情绪。
看起来就跟傻了似的。
杜兰忽然有点疑惑,揪着对方的力道不自觉放松下来,抬起手往黑发青年的眼前晃了晃。那眼睛灵活地眨了眨,并未显出任何痴呆的症状。
这时伊文淡淡地说了声:「嗯。」
仿佛为了验证他的脑子确实没有问题。
「你明白就好。」杜兰起身,重新去倒了杯水,「我得让你了解到这一点:我让你生,就是生;我让你死,就是死。毕竟……」他走回来时又接上了话,「毕竟愿赌服输。以後你总要习惯的,是不是?」
伊文接过了水杯,几口就喝光了。
杜兰看着他明显不满足的样子:「我不会伺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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