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就随着帕迪去玩钻地洞的游戏了。前面已经由别人开好路,它只要负责努力爬就好了。帕迪不敢说不,唯有小心伺候,这个小祖宗真急起来的话,从鼻孔喷一簇小火苗就能烫坏自己的肘关节。
当约翰不在他跟前吵吵闹闹的时候,每逢杜兰独处之际,很偶然的几率,会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他为了克服这种陌生的情绪,认真地考虑起自己究竟为何焦虑。也许,只是暂时少了个人所以感到不习惯而已。
来打个赌吧,不久後他肯定会完全适应现在的生活。
刚开始的一个月过去,辗转不安,提心吊胆。而後的半年,他会明白洛伦在外面过得很好。再一年过去,可能连脑子里的印象都渐渐淡去了……
看吧,人就是一种适应力极强的动物。杜兰用了上面那些借口安慰了自己。然而,夜里还是难免会被噩梦惊醒,这时他往往会忆起那远在异乡的孩子,不知会不会嫌床冰冷咯硬?会不会嫌食物难以下咽?不,依洛伦的性格断然不会这样娇气。他心底转着纷乱的念头,无言地望向窗外,月色凄凉如山涧溪,觉得摸上去的触感应该很像凉水。於是发热的头脑稍稍地降下温来。
的确如他所想的那般,时间推移,洛伦在外面活得很好。杜兰未曾察觉到什麽危险,这麽看来,洛伦即使是独身一人也没问题。他不禁感叹了起来,兴许自己才是洛伦最大的绊脚石。
是这样吗?杜兰重复问了自己一遍。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未免让人有点难受。
杜兰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约翰的身上,尽量不再去顾虑别的事情。因为好奇其它龙蛋的状况,藉着机会,去询问了约翰这方面的问题。约翰则是撇了撇嘴,表示自己对孵化期没有太多记忆,大半是昏昏欲睡地过来的,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