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有些异样的暧昧。
「……」
向来巍然如龟壳般的卢克难得裂出一丝缝隙。
※
差不多有三年了。自从洛伦走後一直沓无音讯,期间从未进行任何方式的联络,除了那次让人惶惶然的吐血。然而,那件事可追寻的线索太少了。倘若洛伦遇到拿不定主意的事,应该会回来找他的吧。记得他们曾这样约定过的。
可是这样下去还要耗掉多少年?
他的脚步跟心一样迟疑起来。杜兰忘记了最初自己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去对待那个孩子的了。他有很多事情都记不太清楚了。但始终牢牢地记着,不可以踏离这里,不可以再回到外面的世界。
究竟是顽固还是犯傻?有些人知道他的事情,比如帕迪觉得他即顽固又犯傻,为了一句莫须有的誓言,一个逝世多年的人,便要在这偏僻之地终此残生。他本是如此打算,但中途又发生了意外,每件事好像都在促使他挪步前行。这在外人看来似乎没什麽大不了的。只有杜兰自己知道,他已经习惯了总是灰色不见阳光的天空,习惯了在心情不佳的时候缄默,习惯了时间如流水般逝去的生活。
再要他戴回人类的面具,对着温暖的春日阳光,自然而然地微笑,或像每个普通人那样向光明神祈祷,却是万万不可能的。
一旦被贴上堕落者的标签,就等同于天底下最丑恶的生物似的,活该遭到唾弃和辱骂的份儿。走到哪里去都没人会欢迎这样的人,还会用武器赶走他们。为什麽?那是异族呀,那是魔鬼的信徒!那是个黑袍法师!黑袍是什麽?那是告慰亡灵的意思,该死的人却还活着!那就是他!
杜兰心里烦乱的很,无论如何也坐不住,离开了城堡来到外面呼吸空气。
呼……
不知为何右眼皮突突地跳,仿佛有什麽坏事要发生了一样……
半晌杜兰才反应过来。难怪他觉得不大对劲,原来是今天太安静了的缘故。平常约翰总是跟屁虫般在别人身後窜来窜去,没事就搞点乱七八糟的事。总之,有他在,就别妄想消停地过日子了。
杜兰驻足了一会,望望天色,回身找约翰去了。他有点担心这孩子遇到什麽问题,上次拟态都可以憋着一年不说,这次难保不会是更严重的事。从某方面来讲,杜兰确确实实猜对了,但他打死也想不到会是这样。
他敲了敲约翰的门,没听到反应,就知道约翰肯定不在里面了。以往这孩子都会兴冲冲地跑过来,像个树袋熊样的跳到他身上,百般推拒才能扒下来。
房间里很乱,显然被人乱翻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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