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望了一眼眉飞色舞的杰夫,再看看被自家儿子拉着说个不停的,相比之下显得寡言少语的约翰,公爵的口吻不由得添上了少许怀疑:「很不安分?您说真的吗?」
杜兰顿时无言,说真的,噢,他哪里知道这是怎麽回事呢!
现在的他变成了大厅内众人注意的对象,背後仿佛火辣辣的有无数根刺,左右两面的视线更是能把人给烧穿了;虽然大部分目光是拜跟自己父子俩对话的这对父子俩所赐。他们明明谁都不敢担保记得住对方,却表现得好像一见如故,亲切地攀谈起来。
那种感觉如同上司遇到了下级,中间有层巨大的隔阂,偏偏要装成适应自如的样子,言辞间像是熟悉很久的朋友,可是彼此心知肚明,都是从未相识的陌生人而已。
「你是来做生意的吗?据我所知,大多外省人都是来这里做生意的。」
「不,我还没有那个打算。」
「为什麽?」
「我不是个淘金者,公爵阁下,我只是带着孩子来游玩的。」
「你住在什麽地方?」
「布林厄洛斯区胜利之街753号,是朋友的一幢私人别墅,您去过那里吗?」
「没有,不过我将来会去拜访你和你朋友的。」
在公爵几乎称得上无孔不入的盘查对照下,黛茜丝那点打探的手段就完全不够看了。杜兰认为闲话家常可以,扯扯嘴皮可以,但跟这种认真较劲的人说话就没意思了。
老实说,他现在觉得每待一秒都是折磨。
杜兰记得在拍卖会门口头一次见到公爵时,惊到腿脚发软,从头皮上的每根发丝到四肢指尖都在疯狂地颤抖。差点就在那里失声叫了出来,所幸,他被仅余的一丝理智唤醒了,他知道,即使长得再像,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