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还兀自在惊诧中:“那真是只狗吗?”
胡尚佑见他被自己拖着走了这么多步还有心思记挂那只四不像的怪物,撇撇嘴道:“天狗非狗。”
“天狗非狗?”
胡尚佑年幼时听过许多故事,虽之前没见过任何一个传说中的古老精怪,它们的容貌特征却是记得一清二楚。他总想有一天,自己要比这上古的神物都要厉害上许多,到时出现在书里面的,才不是什么毕方九尾。故而一看到那豹状白首,就料想这应是天狗一族,再辅上后面的猫猫之音,更是无疑了。
他把流传下来的几个天狗的事例说给白芍听了。狐狸的记性很是不错,胡尚佑甚至还能想起自己一岁时隔壁洞穴里的小狐咬了自己爪子一口,自己至今未曾回报的往事。可他在讲述过程里,却不知不觉落了许多描述天狗如何勇猛机智的词语和例子。
“……狐狸和狗本来就不和呀。”
好在白芍是个很容易满足的听者。等胡尚佑心满意足地把狗熊天狗的故事添油减醋地讲完,他们也就晃到了这日要落脚的客栈。
说客栈其实是不恰当的。
一家正常的客栈,要有房,有酒,有菜,还要有掌柜,账房,小二。可是他们眼前这一家,却是破破烂烂,没有酒,没有菜,甚至连账房小二也没有一个。
那掌柜留了两撇小胡子,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哟,两位客官住店?”
他当然要笑地脸都抽筋——十天半个月都难得来一个住客,这次一来就是两位,看举止衣着也很是矜贵,手上就算不太阔绰,却比平日的打尖客要好上许多了。
可惜这掌柜却是打错了主意。会住到这种破客栈的,十有八九不是穷人,就算是翩翩公子哥,也应是落了难的。
白芍和胡尚佑当然不会落难。就算是天底下所有的人都落难了,也是轮不到他们的——如果你也有一个总喜欢把自己当来当去,自己又偏偏很值钱的朋友,想落难的确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可他们出手也的确不会阔绰了。
那为什么要住到这家客栈来?
那就要怪胡尚佑了。
他天天嚷着要省银子,当着白芍的面时每次都是装模作样地摸出小小一块碎银,只能定一个上等房。晚上虽不致在床上滚来滚去,但总是喜欢在睡梦中牢牢搂着自己脖子,任谁也是受不了的。
因此当白芍说,“定个差些的房间便好了”时,胡尚佑真想把袋子里的那一大叠银票都抖出来。
他们从云州过来,再穿过逸州往九城而去。这小客栈在路途当中,他们反正要选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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