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他不过是株修炼不到家的草木,根本不是对手。把他抓来的人动手时毫不留情面,可一路上却也没有怎么折磨自己,反而好车好马,平平安安地到了现在这里。
他是被另一批人关在这个房间里的。他们待他还算和气,因而白芍并不怎么害怕。他现在唯一担心的是,胡尚佑买了酒酿回来发现自己不见了,一定会大大地恼火。
他一旦恼火,那家客店就要遭殃了。也不知道胡尚佑在生气时会不会不受控制地用出法术来,若真用了,到时就糟糕了。
白芍胡思乱想了一阵,又把整个房间打量了一遍。屋子的一侧是张檀木床,上面放着床又轻又软的云锦被,中间放着张玉石圆桌,两条圆凳,下边铺了块厚厚的羊毛毡子,另侧是书架书案,上边摆着个青底白花的细纹瓷瓶。
这些摆设看似普通,可就算白芍这般没见识的,也知道仅是那随意摆在书桌上的那个细纹瓷瓶的岁数,也要比自己长上一两百年了。
能让官府来抓人,又把自己关在这么一个地方,可见对方是大有来头。白芍打定主意,只待夜幕降临,就凝神屏气,把自己变回小不点,好从外边的侍卫脚边上逃出去。再找到胡尚佑,和他一起快快离开逸州。
他想到这一层,心便稍微安定了些。他折腾了一个早上,此刻才察觉出饿来。这桌上恰好放着一个果盘,里面盛着一个个洗地晶莹透亮,甚至还带着水滴的红紫葡萄。白芍犹疑不决,他晓得人有七窍玲珑心,这么一大盆果子放在自己跟前,当然不会按什么好心。
他一餐不吃,也并不会如何难过。
他在这个地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躺到床上去呼呼大睡一觉,更是不好。门口那些侍卫也断不肯放自己出去的——他虽然被送到这里还不到半个时辰,却已经很知道那是些忠心耿耿的侍卫了。
他只有对牢那一盘晶亮的葡萄出神。
正这个当口,门“吱呀”一声,推开了。
进来的这个人形容瘦削,气度清贵。那开门的侍卫原想行礼,他一摆手便退下了。白芍还跟那盘紫红的葡萄对坐在一起,他见了便微微一笑,开口道:“……他也很喜欢这样坐着。”
这是一个很适合笑的人,或者原本就是一个爱笑的人。那个笑让他变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