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沧国如取探囊之物,只是这个太子一直故作纨绔子弟,扶不起的阿斗,旁观着叔叔伯伯还有底下兄弟的争权夺势。是以穆焕生自被掳到这,就知晓不可能有活路,觉得能利落地死去也好。
可沧国太子沧颉虽不在意穆国的四皇子穆焕生,却一如其他人,将他当成女子,活活折辱,不能生也不能死。但就算沧颉再控制,依旧不能阻拦真正衰败的身体,只能延长时限。
只是最没想到的是,原本早早让逃命了的莫隐竟单枪匹马地寻了过来,日日都在想法设法地要带他出去。两人的命运再度纠缠在一块,分都分不开。
过了好半响,穆焕生才攒足力气抬起青灰色的细手臂,想去擦莫隐脸上带着的血渍,只是全身上下的暗伤让他抬到一半又落了下去。
他的皮肤看上去完好无缺,里面却是腐烂如败草,活不长的样子已十分明显,就算想遮掩,也遮掩不了。
莫隐感到穆焕生的动作,回过头来的一双眼睛瞬间亮的惊人,里面隐隐浮动执拗的在乎。只听他压低嗓音里带着一股意外的惊喜,“殿下,您好些了吗?”
穆焕生再度睁了睁眼睛,水泽缓缓隐去,渐渐清明,也没说话,垂着的手虽无力,却也尽力往对方胸口处碰了碰,手心里有明显的湿润,鼻息间也尽是浓重的血腥味。
看着对方因忍痛而抽搐的嘴角,忽地瞪大眼珠,动了动嘴却挤不出任何声音,焦急之下眼睛再度水光浮现,却无能为力,眼神渐渐暗淡下去。
暗夜下的林子与白天勘探的其实并无区别,只是静谧的过分便不对劲了,特别是自胸腔内溢出的呼吸声是显得越发的清晰。
但莫隐不敢表现出任何的不确定,体力渐失下,望了望依旧看不到边的密林,侧耳听了会风声,那风声里带着的冷硬锐气似乎越来越近。再度紧了紧后背的人,然后如往常一般扯了个笑,“没事的。殿下,若是我们真能逃脱,您想过怎么样的日子?”
穆焕生明白莫隐的意思,虽然无法说话,也努力翘起嘴角,露出抹含蓄的笑,苍白无泽的脸上带上许暖意,唯有依旧缠在一起的眉结带着无法言说的绝望。
明了下的绝望。
看清楚自家殿下表情的莫隐微微怔了怔后,抹了把脸,对殿下扬了扬下巴表示高兴极了,原本锋锐的眉宇也跟着柔和下来。
他握上殿下的一只手,往唇边凑了凑,殷诚地印了上去,眼眸微闭地说了句,“殿下最喜欢看梨花,那就种上一片,这样就可以小酌着去年的梨花酿,观赏霏霏梨花白了。然后还可以养几只鸡鸭鹅,开垦出一片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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