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挚友,暗中援助自己数次,就算大哥不在了,他也在尽力帮忙,对自己算是爱屋及乌。
但这样的背后,穆焕生无法接受。
洛奉先渐渐地也有所察觉,但依旧装作不知,该喂饭的喂饭,该洗刷的洗刷,该扔屋顶晒月亮的晒月亮。
原来是如何,现在依旧如何。只是教导莫隐时,由原先的随意穆焕生听或不听,改为将他拎在身旁,一道教导。要是敢有丁点的反抗与厌恶,就将他扔在屋顶晒太阳,晒的人都没了神智才提他下来。
直到有一日实在受不了穆焕生的倔强,难得发火道:“昭肃是极为护着你的,照理你是看不到黑暗的,但你的表现并不是对此一无所知,甚至懂得如何面对。为何不愿接受这些?是想要像菟丝花一般依靠别人,还是像个活在只有自我的世界里,封闭一切,缩成一团?亦或是要他面对未知的危险,毫无自保能力?”
穆焕生刚暴晒了一下午,头还昏着,就算被重新料理过,脸色也极为苍白。听着耳旁的呵斥,难受地干呕了下,眼中无光。
莫隐将人扶靠在怀里,又喂了半盏茶,才认真地说了句,“他没有,洛殿,您误会殿下了,殿下不是菟丝花。殿下五岁落水过,至今也是梦魇纠缠,比谁都知道活着的意义。”
洛奉先拿出一丸药递给了莫隐,让他喂下。
眼看穆焕生的眼睛开始亮光点点,复又开口,“了解了这些手段,并不等于化身为修罗,而是掌握它,让它变成拆皮拆鬼拆魔的一种洞悉,不再为任何手段所困惑,让那些幕后的人无所遁逃。无论对那个位置感不感兴趣,活命的手段还是必要的,不管是通过控制他人,还是震慑他人。”
穆焕生的眼珠子晃了晃,嘴唇微动,“我会做到的,不但要好好活着,还要让对我好的人放心,谢谢你,洛殿。”
洛奉先不置可否,反而俯身靠近后问了句,“能嗅出我衣料上的味道吗?”
穆焕生点点头,“洛殿身上带有木香味,木香里面又有点松脂的味道,是去南山崖旁的松林了吗?”
洛奉先保持着姿势定定了看着穆焕生,没有言语。
穆焕生顿生压力,僵硬地避开注视来的目光,心里直叫糟糕,南山崖地势险峻,野物繁多,却也有凶悍的狼群,就算是穆皇打猎也不会往那边去。熟悉这种味道,并一猜一个准,三五天的根本不可能。也不知道大哥对洛奉先透露过多少。
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想露出个笑容来,却见洛奉先猛然站直腰板,丢下句,“今晚开始与我练习合曲‘君上殿’,三日后我们去文斗宴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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