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明提前半个小时到达,作为最年轻的法医,他需要更多的亲临现场的机会,积累工作经验。
带队的首席女法医摘掉专用的白色橡胶手套,问身边的人,“家明,你来说说。”
陈家明不假思索,“拉拉姐,尸体是男性,年龄不会超过十六岁。从尸体的腐败程度看,被害人至少已经死亡三个月。颅骨处有多处钝器伤,应该是被类似斧头一样的工具猛击头部,导致死亡的。”
拉拉点头,“继续。”
“你看,被害人的内裤目前是反着套在胯间,这是很大的疑点。一般人极少把内衣穿反,除非是,有人替被害人穿的,很可能在匆忙间,没有看反正。这说明,他在死前,应该是受到了侵犯。尸体上,发现了几种不同的纤维,说明犯罪嫌疑人,至少有两个到四个,或者更多……”
拉拉抬手制止了陈家明,没有让他再说下去,“很好。”
“为什么不让他继续说,拉拉姐?”肖扬迈过一个废水池,问已经看到他到场的拉拉。
拉拉眼睛瞟过他手中防紫外线伞,皱了皱眉。她不明白,一个快三十岁的男人,难道还怕紫外线晒吗?她是两年前归国进了蓝湖城警局的,关于这个问题好奇至今,只因身边人对头头的事情不便过问,她也只好把疑问揣肚子里。就是每次一起办案时,因好奇心作祟,而非常别扭。过去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他已经把重点的都说了,剩下的,已经做了记录,直接翻看就可以,没必要再重复叙述。”拉拉眼皮也懒得抬,蹲下去自顾收拾工具箱。
“呵,这女人还是这么有个性。”躲在伞中,高诚忍不住说了句。
肖扬当做没听见,拿过法医记录,仔细看起来,随口问道:“现场还有什么发现吗?”
拉拉和陈家明一愣,不是都写在上面了吗。
雨伞里的家伙知道那话是问自己的,很无趣的说,“只看到一团黑乎乎的什么,在挣扎,好像很痛苦。”
肖扬合上记录,围着尸体来回转圈,不时改变拿雨伞的方式。
拉拉深吸气,冲陈家明耸肩。后者虽然比拉拉早来警局一年,但是他知道的,也仅限于是那年警局里,自从高警官出了意外,头头就多了一个出门带雨伞的习惯……
警局里的空调已经把冷气调至最大,肖扬仍然觉得闷热。大颗汗珠顺着太阳穴往下滑,却没有心思去擦。陈家明坐在对面,汇报他这几天以来的检验结果。他的身边,空空的位置,坐着年轻法医看不到的人,和肖扬一起,竖起耳朵仔细听着,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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