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春节才过了大半个月,正是春寒料峭、无所事事的时节,乡村里的妇女们又最是絮叨且八卦,因而这消息才过了一个上午,便传遍了整个乡村。
“唉哟,那个火烧得不要太吓人哦!我早上挨我家那口子喊起来的时候望了一下,那个火直从屋顶上冲出来哦!”
“是的诶,你晓得,除了何祥小夫妻两个的房间和堂屋没挨烧掉,那两个老东西的房间里,全部都被烧光了,除了灰,就是黑灰……这个地方怎么织的啊?”
“嘿哟,要不是早上祥小子那个小儿子起来尿了个尿,恐怕还要挨烧得更惨!再晚一点儿,估计人都烧啊没了!”
“就是这么说呢,珍媳妇儿的儿子才十岁呢,坐在灶后面烧火,哪晓得一不小心引起了这样的大火啊!还好他跑掉了……”
“哪溜得掉啊,根本就是挨烧得不成人形了,就昏倒在厨房间门口,怎么弄都醒不了,被他小叔用拖板送到医院里去了。”
“那个小孩子还可以的哦,就是遇到这样的爷爷奶奶。这一次要不是他叔叔在的话,恐怕那两个老东西就让他这样死了也不心疼的。”
“作孽哦,你啊晓得这个事是怎么招惹上的?”
“这个还要说吗?还不是那两个老东西,人不做做鬼,没有良心,他们大媳妇儿还没死呢,就放着孙子病了还指使他做这个做那个,这次挨烧了,才好嘞!活该!”
消息走形,自不消说。
任由外面传成什么样儿,黎叶逝的烧伤却并不那么严重,只是吸入了一些灰,再加上还在发烧,才昏了几个小时一动不动。
好赖吊了一瓶水,擦了一些药,何祥就可以带着黎叶逝回去了。
听他这么一说,黎叶逝又开始活络起来。
那个瓦屋的房梁很高,因此后面厨房间和二老房间的顶上是相通的。一个小小的乡村家庭,失了火根本不可能有这个意识要去报警,警察也没这个能耐来查火因,因此他除了在后面,还直接在二老的床上扔了一把火。
他动手的时候就料到自己少不了一顿苦头吃,但是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遑论他现在区区孩童,想要让那两个老东西吃些教训,就得舍得对自己狠。而且,现在看这小叔的脾性,却并不是想象中那般刻薄。
黎叶逝心中有了计较。
何祥听了医嘱,带了这几天要给他吊的水和擦的药,就要把这个倒霉的小家伙抱到拖板上带回去,但是哪知黎叶逝紧紧抓着病床,不肯走的样子。
何祥一大早就把他拉了过来,家里的火还不知道发展成什么样呢,自己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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