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院中窸窸窣窣响个不停,华阳忽然生出些不祥的预感,扯着嗓子问了句:「外面是哪路英雄,报上名来。」
只听院里的人噗嗤一笑:「我号天高三尺道人,来收一只耗子精。」
华阳手心全是冷汗,知道坏事成真了,走到门前,狠狠心,把房门一把推开,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华玄师兄。」
一个瘦瘦小小的道士站在花树下,见华阳进来,笑嘻嘻地招了招手。华阳见他不像是有心刁难的模样,正要谢天谢地,一个拇指大的花苞咚地一声砸在他脑袋上。
华阳怕得一闭眼,再睁开,就看见树权上还坐了一个瘦高的。
「华清师兄也在,」华阳苦着脸又唤了一声:「两位远道而来,车马劳顿,我这去泡茶。」
华玄看他急急地要进屋避难,一把拽了他的领子:「急什么,院里的最多让你皮肉吃苦,书房里的才是真难缠。」
华玄说着,向坐在树杈上的华清使了个眼色。华清木讷着脸,把放在一旁的剑囊又系紧在背上,这人看上去是个老实人,一旦相处得久了……
华阳打了个哆嗦,压低了声音问:「房里的是谁?」
华玄打了个哈哈:「你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太虚子道长。」他说着,朝华清一拱手。
华清也似模似样地回了一礼:「天高三尺道人。」
这两人一唱一和过后,华玄才回过头,冲华阳低低一笑:「华阳师弟,师兄们还有要事在身,怕是尝不到你泡茶的手艺了。」
华阳笑得难看:「哪里哪里,来日方长。」
华清、华玄对视一眼,捏着法诀,竟是穿墙而去,只留下华阳一个人心惊胆颤地走进书房。窗边站了一个长身玉立的身影,身近八尺,一头长发披在肩头,松松系着一件素色道氅,听见华阳进门,才缓缓回过头来。
华阳惊起一身冷汗,抖了半天,才颤声说;「紫渊师兄。」
这人沐浴在晨曦之间,说不出的丰神如玉,一双眼睛湛然有光,静静地打量着华阳,看不出什么喜怒。
观里每到祭三清的时候,总喜欢把这二十年收过的弟子徒孙排个席位,进门的时候,华紫渊是席首,他排席末,一排就是十余年。
可华阳怕他,倒不是因为什么晚辈长辈,而是这位师兄掌着清规戒律,只要见了面,总少不了挨一顿竹板。
庭院中鸟语婉转,远远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花香。华阳大着胆子抬头看了看,见那人还是一副秋水不染尘的冷面孔,不由压低了声音问:「师兄,是不是我又捅了什么篓子?」
华紫渊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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