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体上的变化,内心混乱不堪,兰德为它做过很多次治疗,但是每一次它从兰德这儿带着一丝温柔离开,再出现在兰德眼前的时候身上和心灵却充斥着更加残酷的伤口。
兰德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给它进行“治疗”,哪怕这让他的头疼痛不已。
“这是正常的,”但是每一次,在他的抗议下,那些人的回应是那样的冷漠,“你身体里有一种特殊的机制,能够对它们的大脑进行精确和微弱的放电刺激,这会消除它们的负面情绪,不过也会同时对你自己的身体造成负担。”
兰德之后的头痛变得越来越严重。
有的时候,他会产生那种可怕的幻觉——当他与那些怪物进入到那种难以解释的精神联系中去的时候,他会觉得在那些怪物的心灵底层,有什么东西在呼唤着他。
【兰德,我的兰德。
我爱你啊,兰德……
我会到你的身边去的,兰德,我会和你永远在一起】
……
兰德不知道该如何描述那种感觉。
没有声音,没有影像,没有任何具体的东西,但是那种呼唤却是真实而深切的,甚至带着一丝求而不得导致的绝望。
“你是谁?”
兰德在最近的这一次“睡梦”之中,喃喃地问出了声。
那个声音陡然间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后,兰德感觉到对方哭了出来。
那种深沉的痛苦一直浸到了兰德的情绪之中。
等他再一次醒来的时候,他的情绪低落到连研究人员都表示了担忧的程度。实际上,不仅仅是情绪的问题——实验室在最近这段时间关闭了观察窗的水银内侧,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虚假的三维立体风景,而他们这样做完全不是因为所谓的人道主义,而是避免兰德看到水银膜上自己的影子。
他的脸颊深深地凹陷了下去,眼白上布满了血丝,巨大的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