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觉得看上去冷冷的焱之,竟然是个如斯可爱害羞的孩子,可惜他要走了,以后不能常见他,以后他回来的时候,焱之,大概是九岁了吧……
思及回来,清溪刚刚稍微明亮的心绪又暗淡了下去……
焱之看着,微微皱了皱小眉头,开口道:
“好,但是你也要笑,一直笑,不要皱眉不要哭。”
说着僵硬的扯了扯唇瓣,皮笑肉不笑,很滑稽很可爱,清溪看着不自觉的就微笑开来。
“焱之的笑,很特别呢……”
焱之脸上的粉色已经变成大红了,不知为何突然变成惨白,深深的望了清溪一眼转身就跑开了。
没有人知道他不会笑。
他从来没有笑过,也没人教过他如何笑。
沐楼南从他会说话会走路起,就把他交给别人训练了,刚开始的时候是各种难以忍受的汤药,稍微长大后是没完没了的训练。
那训练,或是杀人,或是杀兽。
三岁的他,为了训练,手上已经沾满了血腥。
更何况他本为鬼胎,和他在一起的人,都会大损阳气,没有人想死,自然也没有人想接近他。
他的世界是麻木的冰冷的,而清溪是他唯一的一丝温暖。
像是没有人教他微笑,没有人敢接近他一样,也没有人知道,他从出生时就拥有记忆,就明白各种道理。
因此他清晰的记着这个唯一一个对他温柔的人。
从小,不顾他鬼胎的身体毫无芥蒂抱他,真心对他想要他快乐的人,只有清溪,虽然那样的时光很短,但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所以纵使知道他被如此对待的原因,他依然不恨沐楼南,不恨命运,只是以他稚嫩的肩膀默默的承受。
清溪望着焱之的背影,指尖摩擦了一下手上的链子,希望这个孩子以后会活的比现在好些吧。
雪岩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
“该走了。”
清溪侧身望他,微微一点头:
“恩。”
接过雪岩牵来的‘灵驹’他踩着挂在‘灵驹’身上的马镫跃了上去,与一边的雪岩并驾齐驱。
‘灵驹’打了可喷嚏在原地踱着脚步。
清溪忍不住回头,望向与雪菱站在一起的沐楼南。
今日他们未说一句话,也没有道别,就这样离开么???会留下遗憾吧!
也许,昨晚是一个梦。
清溪扬了扬脸,习习的凉风吹起他的发丝,慢慢阖上墨色的眸子,他告诉自己,对,昨晚,只是一个梦,爹爹还是爹爹,以前的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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