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春去,竟不见变化,依旧素雅简朴,寂寂伫在山林雾中。这一个瞬间,无法言表的感动与安心,涌上心头。
踏着庭院内柔软的细沙,昔日种种陡然随风拂过眼前。来到阶前,推开门的手却凝在了半空……竟然,十年前自己亲手所雕的桃符还在,只是薄尘轻染而已,仿佛当年时光在那一刻便生生凝止了——凝止在依依别离的那天。于是,他害怕了,害怕这一动,便惊破了十年前的所有,让一切面目全非。
“哐。”
正踌躇不前之际,却听屋内传来一声轻响?很细微,但十分真切,落枫诧然抬起头,终于鼓足勇气一手推开大门……
陈设依旧,气息如昔,门扉打开的那个霎那,竟若光阴倒流,时空逆转,倏然回身到十年前那般,从未曾离开。
只是,屋内多了一名女子。
娇颜美目,轻纱红裳,艳得宛如那漫山妖娆的荆棘花。
那女子见有人闯入,便有些不悦的搁下手中瓷盏,发出“哐”一下清响。
落枫见着到她,也登时一愣——在师傅身边生活了十年余,也从未见这屋里出现过外人,于是皱起眉,向那女子拱手作揖,“请问姑娘是……”
“你又是何人?”红衣女子却不甘下风的将他打量一遍,眉目中冷光隐隐。
落枫愕然,又皱了一下眉头,“这是我家,我师傅呢?”
“你师傅?”
“沉天。”
“哦……”女子遂了然了,挑了挑眉梢,“沉天他现在不在,你……就是落枫吧。”
沉天,这女子竟唤得如此亲切,还连自己的名字亦然知道?落枫心头忽然一震:莫非她是……不,不会的。
虽不是不可能的事,但他却莫名的不愿相信。
那女子看他站在门口,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