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我醒来时那少年正支着手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你醒来了。”他扶我坐起,眉开眼笑,“上一次你救我,这一次我救你,也是有缘了。我本是路过,却见你平躺在雪地里,真是吓死个人!”
我看着他,哽咽了一声,便再不能忍,我哭得声泪俱下,梨花带雨,可怜巴巴地抓着他的衣角,我说我冷,求求你,你抱抱我好不好?
他表情诧异,我却早已等不及自行蹭了过去。我是真的冷,这是无月之夜,而我却是吸食月之精华的灵。
我蹭过去时他啊地叫了一声,我意识渐渐模糊,只觉得似是寻到了一片温热,便又向那温热的地方团了一团。
那时我刚被送到皇宫,熊祗居高零下,看着我问你是酆国人?
我低眉顺目地,说是。
他又说你可知我最恨酆国人?
我却笑而不答。
从此,我夜夜宿在如愿斋的偏房,他夜夜宿在如愿斋的正房,他说我不会碰你的,但总要做个样子给他看,毕竟是他的心意。
我颔首表示同意,我当然知道他为何不愿碰我,只是他以为我不知道罢了,他以为他高深莫测,殊不知我正端坐着看他和他的笑话。
那年我确实年纪还小,也不懂什么是男女之事,更不会知道什么是男男之男女之事。我只是不明所以的躲在树后,窥见那楚国来的不着寸缕的质子被同样不着寸缕的大皇兄二皇兄压在身下哭得好不凄惨,那时三皇兄也还小,他大概也不懂这是在做什么,只当好玩便在一旁咯咯大笑。我只觉那质子实在可怜,可我也救不了他,只能内心郁结着默默离开。
而如今,儿时那点些微的同情也是一点也没有了,更不会对他有什么愧疚之情,因我本就不是酆国什么人,而他也不是被我怎样怎样了,而我却是因着他才巴巴地脱了战袍上龙床的,还是假装上的龙床。
可笑我以为这一生要金戈铁马,名留青史,却不曾想到却做了这世人眼中婉转承欢的下贱坯子,以色侍君,一世佞臣。
那日我是故意碰上下朝的靳尚的,故意请他到如愿斋坐坐的,故意抚着床上的锦被挑着眉说:“如愿一直没对将军说声谢谢,谢谢将军将我送到这龙床之上,夜夜沐浴恩泽,甚是快哉!”
我清楚地看见他眼中闪过的痛苦之色,心中实在爽快。其实有时无聊我就会想他们两个,若是真在了一起,究竟是谁上谁下呢?这真真是个大问题!熊祗可不是我,他才不会乖乖躺平了让靳尚上。可惜他们此生无缘去遇见这个问题,也就不用费心去想着怎么解决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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