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忘都忘不掉。
那一日我不止是挑拨起了靳尚的欲望,况且那欲望还是对熊祗的欲望,我还挑起了他的怒火,这怒火却真真切切是对我的怒火。靳尚一只手捂住我的眼睛,我却把眼睛瞪得很大,我什么也看不见,靳尚捂得实在是严,连丁点的微光也没有,但我的眼泪却都从他的指尖渗了出去,让我颇有胜利之感。靳尚起先是骂我下贱,我本想要反唇相讥,却还没来得及张口,就生生被撕裂的疼痛感给堵了回去。我不知这事会如此的疼,且我平生最怕疼,我试图推开他,奈何我十八般武艺皆是他身授言传的,我在他面前的一切反抗都像是笑话。后来我全身麻木,他却情之所至,终于拿开附在我眼睛上的手,瘫软在我身上喃喃地一遍一遍唤着小祗。我也终于是流干了眼泪,既然不哭了我便笑,笑得甚是张狂。
记忆里也唯有那一次他喊出的是我的名字,那也是我唯一一次求他做一件事,我收敛起往日冷嘲热讽地难堪嘴脸,我说今日你能不能对我温柔一点,你能不能叫一次我的名字,就当给我的生辰礼物吧,就这一次好不好,哪怕骗骗我也好。
其实生辰也不是真的生辰,我在酆国从没过过生辰,也不知道自己生于何月何日,后来靳尚便说那就把我带你回来的那日当做你的生辰可好?从此每年的那天靳尚都会一大早就拿着红鸡蛋来敲我的头把我从梦里敲醒,笑着对我说小寿星又长了一岁了哈,我则会懒懒地坐起来摊开双手讨礼物。
从什么时候起,我与靳尚,竟成了如今这个样子了。
靳尚毕竟不是什么狠心之人,他愣怔了许久,抬手摸了摸我的头,说好。那一日他没有蒙着我的眼睛,那一日他温柔细碎的吻落遍了我的全身,那一日他情之所至时唇瓣微张便轻轻唤出了我的名字,他唤着如愿,一遍又一遍地唤着如愿,那是我在床第之间第二次哭,我也不知为何,我明明该高兴,却比初夜那日十倍甚至百倍的难过。我说你能不能说你喜欢我,他便真在我耳边说如愿我喜欢你啊,如愿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趁着他对我百依百顺的机会,便得寸进尺道:“你能将你腰间那玉佩给我做礼物吗?以前以你年年都给我礼物我便觉得也不用太过珍惜,到如今那些个物什竟一个也找不见了,你给我这个玉佩我定会好生收着以后断不会再向你讨了。”本以为他也会觉得我实在贪得无厌,谁料他竟真的拿起衣服将那玉佩摘下递与我,我碰到那玉佩时指尖还在发颤,虽然那玉佩我从前从没见过想必是靳尚随便戴戴所以也就不甚珍惜,可于如今的我而言已是太过难得,我把玉佩放在胸口,心脏还跳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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