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也是有心的,不会跳动,却会疼痛。
忽地,那画皮鬼翻身压了上来,我起身推开他,一把掐住他的脖颈,却在看到那张脸时松了劲,我不甚疲倦地看着他:“你想做什么?”
“我是靳尚,”画皮鬼再次慢慢地靠近我,一遍遍唤着“如愿,我是靳尚,如愿,如愿”
我好像记得那日我在望乡台上看见靳尚抱着我的尸体痛哭,他也是这般说着,如愿,我是靳尚,如愿,如愿
我终是低下头,任他抱着我,将我压于身下。我想我是真的寂寞了,寂寞了上千年,寂寞到随便一点温暖就能让我再也分不清黑白。
“你害怕吗?”突然,游走在皮肤上的手停下来,画皮鬼看着我,我看着靳尚。
我也很想假装他真的就是靳尚,很想骗过自己放纵自己,但我不知为何,如何自我麻痹都骗不过自己,我清楚地知道这不是靳尚,即使那张脸一模一样,似乎举止也模仿的七分神似,可我就是骗不了自己,一刻也骗不了,连恍惚也不曾有。
“抖得这般厉害,”画皮鬼终是叹了口气,背对着我躺了下来,“你累了,便睡罢。”
我紧了紧手,轻轻搭上他的肩,低声说道:“你可愿意随我去漠北?那里四季有雪,常年黑夜,比这,比这酆都之城怕是还要阴冷,你可愿随我去?”
画皮鬼身体抖了一下,他翻过身看着我,看了我好久,忽地笑着说:“好啊。”
准备的那几日我心情甚是愉悦,画皮鬼心情也甚是愉悦,我想是他觉得哄好我我便不会食言不将那血刃送与他了,其实他想的着实太多,我对那刀,当真是半点也不留恋。小红儿本也要去,我好说歹说才劝了下来,当真是个难缠的小妮子。倒是桥姬一心惦记着她的相公馆,说是如若看见长得俊美又无路可走的可怜孩子就带回来让她可怜可怜。
终于我与画皮鬼,额,靳尚,额,还是画皮鬼吧,我实在不能把他真当作靳尚,人不糊涂真是作死的节奏!我与画皮鬼终于在盛夏时节踏上了前往漠北的路。
山也迢迢,水也迢迢,我与画皮鬼出来已经一年多了,可却寻不到漠北的一点蛛丝马迹。世人皆不知有漠北这一地方,大小鬼怪更是不知,连画皮鬼也怀疑这其实是靳尚胡说的。我坚决不同意这个说法,漠北是靳尚许给我唯一的承诺,他怎能是骗我?!定是世人都太的孤陋寡闻,靳尚四处征战多年,天南海北,知道的定是比常人多。
终有一日,我们路过了尚香与望月隐居的村子,我站在桥头上,看缓缓流淌着的河水,内心寂寥。哎!落花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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