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都盼着自家孩儿天资聪颖,天赋异禀,虽我不是靳尚父母,但好歹也是将他从襁褓婴儿养到如今这个二八年纪,其中心情难免雷同。
但是欣喜之下又难免心忧。
越来越大的靳尚经常手握越来越长的qiang去越来越远的地方涉猎,因而认识了越来越多的妖精鬼魅识得了越来越多的道理,随之而来是越来越多的疑问。
如愿你可是我父亲?我可有母亲?
哈!开玩笑!你是天然形成,无父无母!
如愿女人当真那么可怕?我觉得雪兔姐姐就甚是可爱啊!
她不是女的,她是母的。
如愿听闻大侠都甚是潇洒,你可见过大侠?
大侠都是骗子,丁点不值得相识!
如愿听闻外面的世界鸟语花香,你可见过花?
外面的世界很可怕,但你若想见花,倒是可以……
几日后终于迎来了靳尚的十六岁成人礼。
那日一早便换上了我送与他的猎户行头,头戴雪豹头做成的毡帽,豹头于上,平添了几分威严,身着玄色虎皮短袄,外面披着雪貂大氅,黑白对比下,黑的深邃,白的耀眼。背上背着的弓弩是熔云龙之鳞,凝万年寒水之底,聚玄冰苦寒之气,千年方成,出矢如冰,霜寒雪冷的龙鸣寒水,是我于云龙山夺来的。
七尺男儿眉目间透着然然英气,剑眉横扫,直扫的我一qiang歹念愈加浓重。薄唇微启,沉声道:“等我满载归来!”
随后,同样长大的雪球窜了出来,身形优雅,传说中红色的眼眸甚是妖魅。
我搓了搓他的头,他还甚是不情愿的闪躲着,我道:“他若受伤了,你就别回来了!”
靳尚哈哈一笑,转身带着雪球大步跨了出去。
待靳尚走后,院子里传来一阵清朗笑声,只见彼岸花如雪落般飘飘洒洒,直覆盖了满地雪白。一个绝色女子眼波流转,摇曳生姿,朱唇轻起,佯怒道:“公子有了靳尚,可是要忘了小红儿了!”
我见到小红儿甚是开心,小红儿见到我却是十分忧心。
“你用五百年道行换这场一百年的大雪,如今可还觉得值得?”小红儿环顾四周,觉得实在无处可坐,便只得皱眉站着。
我哈哈笑着,“当然值,如今他只有我,只得陪我在这雪霁山过猎户的日子,无忧无愁,甚是快哉!他也再不能遇见那熊祗,他此生只能爱我一人。”
“公子,”小红儿露出十分困惑的表情,“你与他世代爱恨纠缠,你可知究竟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