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按着他想的发生,游戏就失了乐趣。
他手里握着望月,我手里握着他的心。
我出生低贱,在相公馆摸爬滚打了那么多年,最擅长的不过是逢场作戏。
我救出望月,按照我最初的预想,如愿会死,我便同他一起去死。我与他本就不平等,我求的不过是一个势均力敌。
从前与恩客调情,总会问:“这般的喜爱着奴家,若是奴家与你那结发的妻子一同落了水,你可会先救奴家?”
恩客都会说“那是必然。”
但这种地方说的话,比放屁都不如,没人会当真。
我不能对不起望月,可我喜欢上了如愿,那么,我要先救望月,再同如愿一起去死。
可如愿没死,不仅没死,还放我们走了。
他说的一年之限,我记得清楚,我一直在等着那一天,等他亲手了解我的性命。
但他没来,那一日我站在河边苦思冥想,最终得出的结论是:他早就忘了我。
那种感觉实在不好,就好像一个人为了复仇苦练十年功,待出关时却听闻仇人已死。
望月看着我,说:“他既然不来了,那便好好地活着,同我一起。”
他早知道我喜欢如愿,他那般通透的一个人,何况又是这世上最了解我的人,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要求,他知道这是捆绑住我最好的方法。
我们之间从很久以前起就变得残忍了,相互怀疑与猜忌,却依然要生死相依。
我笑了一笑,道:“我不喜欢受他控制,难不成就喜欢受你控制了吗?”
我是相公馆里的尚香,是费尽心机爬上头牌地位的尚香,这人心似水,而我,早就是扭曲了的一滩浑水了。
我翻身跳进河里,听闻如愿便是落河而死。
因是自毁,我被判入了十四层枉死地狱,经受一千年的折磨。
判官宣判完毕后,我却松了一口气。如愿,我终是还清你了,前世今生,都还清了,下一世,定要与你真正的势均力敌。
☆、第四章
再漫长的岁月,也会一天天的过去,终于连思芷也九千九百岁了,他照例如我当年一样下了凡间,去经历属于他的爱恨。
漫长的岁月里,很多事都会记不真切,但有些事却是越发辨得分明。
人心复杂,却往往会走入一个死胡同,不身在事外,便就总也看不清楚,为着那一星半点的执念,便就是一世的错过。
我轻轻抚着如愿的画像,这是我唯一拥有的有关他的东西了。我问:“如愿,你可有哪一世看清了你我之间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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