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苏进了门,一同卧床而眠。那阿苏还是怕,抱了癞子的腰,直往癞子的怀里钻。癞子可怜他,也不忍外推,任他抱着自己入梦。
夜凉如水,肌肤浸寒,这阿苏的身体也似水寒。冰透入骨,通体生异。
更是怜他,癞子将阿苏搂得跟紧,只听得三更鼓响,彼此都渐渐入梦。
梦里,一团白气,渺渺茫茫。癞子看不真切,伸手去捉那白气。一扑一空,不由大怒。
“妖孽,还不现身。”
他这一吼,雾光散去,恍惚里妆台前坐了一个少年儿郎。
俏生生的清水脸,媚飞飞的桃花眼,却是看不真切面容。只道他歪了杨柳细腰,对了菱花镜,描眉涂朱。
这一笔,挑上,惹了情思绵长。
下一笔,入骨,痛彻三生断肠。
便是那斜阳雁度,去去难归。又些儿,点个樱桃羞破,诉声情伤。。。。。。
便问檀朗,这烟化的风月,水做的骨肉,可是归乡。
“程郎。。。。子非。。。。这上穷碧落,黄泉天门,一千七百年,我是轮回不休,等你成狂。。。。”
程郎。。。。子非。。。。。。
幽幽切切,哀啼婉转,叫癞子疑真似幻,想要上前看个真切,谁料,那少年飘飘起身,忽儿笑开。
“痴儿,痴儿。。。。。。你画眉做甚,不知是自惹烦恼么”
听得此言,癞子勃然大怒,连骂。“妖孽哪里逃。”
一惊一乍,摔了牙梳,恍惚从梦中惊醒。
呀呀呀。。。。。这一望却是非同寻常,却原来,是自己,坐在那妆台前,细对铜镜,描眉画凤。
慌了神,癞子丢了笔,惊跳而起。想他堂堂七尺,怎会糊里糊涂做这等妇人之举,定是那狐妖上门,迷了自家心神。当下,默念咒语,稳了阵脚,便提剑而出。
屋外,万籁俱寂,黑影重重,哪里见得什么鬼魅狐妖。
不由疑惑,也不作罢,癞子定了神的极目四望。誓要揪出这做乱的妖物。
不刻,凝神间,那夜空里,飘飘浮浮,散出一股香气。若桃花艳丽,又似李花清雅。只象近在鼻端,又却远在天边,馨香袭人,催人欲醉。昏昏沉沉,云里梦里,好不快活。
“呔!”喝了一声,癞子捂了鼻子,长剑出壳。
那似近非近的头顶屋脊竟飘来一阵轻佻的笑声。
“羞也不羞,堂堂男儿,画眉弄脂。”
勃然大怒,癞子又喝道。“妖孽,还不现身。”
“真是好生无趣,为何人人言之均是妖孽现身,岂不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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