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骇然,癞子挣扎着起身,在周围搜寻一遍,仍不见人。当下万念俱灰,跌坐在地。
此时,夕阳日暮。满山空寂,幽僻之至,只闻得风声鸟鸣。又是怅惘,又是害怕,癞子看了那落日余晖呆呆出神,这晌,他却听到了响动。回首一瞧,见方才空地的草丛中探出了一个脑袋。
“道士哥哥,我。。。我好怕。。。”
癞子看去,那瑟缩匍匐在草丛里的不是别人,正是戒空的小弟子,小和尚至心。。
见到至心,癞子却是不喜,他只是暗下疑惑,这一场恶战,分明是损兵折将大败而散,同行诸人均不知其踪,却为何单单多留了一个他。又是疑,又是惊,癞子只在原处看着至心而不敢贸然上前。
未曾察觉癞子的异样,至心蹒跚的从草丛中爬了起来,方才对癞子言道。“我。。我走不过去。我的脚扭了。”闻得这话,癞子纵使心肠铁打也不能置之不理,再则,至心一身衣衫褴褛,神情委顿,也是一副恍惚惊恐的样子,委实让人可怜。叹了一口气,癞子上前为他审视伤口。“伤的是哪里。”他道,俯身为至心察看。
脱却僧鞋白袜,一双弯弯莲足现在眼前。癞子大次了一惊,这双脚细白柔嫩,形状奇特,分明是曾如那女儿家一般裹缠过。见他吃惊,至心也脸色微红,扭捏道。“小时候一个游方道士为我算命,说我命中多劫数,要娘亲将我如女儿家般待养,方能逃脱天命。”听得这话,癞子也不做声,只压下心头惊异,继续为他诊视。
脚裸红肿,脚根略微脱臼,看样子是行不得路了。不再犹豫癞子当下将至心背在背上,只道。“趁天未黑,我们赶快下山,如若日落,怕是你我都出不了这个山头了。”这话非假,眼下这山中看似平静却暗含杀机,方才合众人之力都不能斗过那狐妖,况乎现在自己人单力薄。背了至心,癞子掌了罗盘迎风而测,见那指针朝北,方才向北大步而去。
一路而上,依旧枯藤老树,怪石嶙峋,不尽的诡异阴森。至心害怕将整个人全伏贴在癞子的背上,不住发抖。癞子心软,纵使厌恶他的为人却也不好拂逆。只不住安慰他道。“莫怕,朝北一径走,我们很快就能下山了。”听得此言。至心也不出声,只将自己更依偎了进去。又是行了片刻,那至心才幽幽而言。“你人真好。”
听他而言,竟是语音凄楚,又无尽悲辛之意,癞子好生好奇,想要回头看他,谁知至心整个儿伏在他背上不肯抬头半分。只得作罢,又向前而行。
端的奇怪,这一行半晌,两人竟又饶回了原地。
风吹草地,黄花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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