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在了房梁之上。抓过刀,张屠户又是转头而去。又复追至,两人仍回了宗庙前。
再进场中张屠户扬了刀,高声而道。“十年前,老子用的便是这把刀,今日里,可要再派用场。”话音落下,就回首吩咐几个后生将至心押了过来。一见得此刀,至心害怕,不住发抖,却是喊不出一言。“妖孽!”张屠户唾道,命人将至心绑至庙前的木桩上。
那一根木桩,原也有些来历,自来都是处置村中犯事之人,是以血迹斑驳,腥臭冲天。十年前那白狐,也是在这木桩之上被剥皮放血的,今日,正为轮转。
将至心绑上后,张屠户拿了刀只在身上一拂拭,便按了至心的头下刀。
他为屠户出身,操的就是这血腥营生,也不学刑场上的剥皮之法,只将人也如畜生般宰杀,手起刀落在至心的额角开了一许小口,便往下撕扯,至心痛得大呼,又怕到极点,那呼声竟不似人语,扭曲怪异,凄厉难形。不忍看下,癞子只在心里不住呼号,可脚底虚软却是不能动弹半分。惊怖之间,至心的头皮已褪至眉骨。喝了一口酒,张屠户厉声高笑,将酒喷上了至心的面门。又是一声惨叫,生生逼得癞子心惊,闭了眼不再看去。
不多时,那声音渐没,就悄无声息了,仍是不敢睁眼,癞子只盼他快些收手,可这一来二去竟是时光漫长,也不知过了几刻,才听得,众人纷纷叫好,咬牙切齿骂声不绝。知道行刑已毕。癞子睁了眼。那木桩之上,至心不成人形,血肉模糊。桩下,也是鲜血淋漓,皮肉片片。想来,却是人形不比狐形,不能整皮褪之,是以,多为碎肉断皮。
满目横血,满目仓痍,癞子几欲做呕,只压了心头万绪踉跄回行。可巧,这时路口又来了一人,痴痴傻傻,时笑时哭,正是那程子非。“爹。你来做甚。”忙将他拦住,癞子喝道。也是不理,程子非嘻嘻一笑,甩了癞子的手仍复前去。又将其拉住,癞子暗自心惊,往日里,莫说一个程子非就是十个,自己也能轻易制服,可今日不知怎的,他的力道竟是大得吓人。“放手。”不容他多想,程子非只转过身却又甩了癞子的手前奔。拦他不得,癞子只跟在其后。
这父子二人,又从原路返回,也进了宗庙前。
庙前,火堆已经升起,大火荼弥,火光冲天。至心就在那火光中不住凄厉呼号,不愿再看,癞子只将头偏去一侧,却见得程子非也是面色扭曲,形容怪异,竟也似身受火灼一般。连道奇怪,癞子便要拉他退去,未料,程子非竟一声惊号,从身侧飞身而出,直奔了那火堆而去。
“蔓珠,蔓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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