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面上却硬扯出些笑意,“小白,金水令既已收回,你且走吧。”他抬首望我,面上稍有些惊愕,却掩不住眉间喜色,我见他如此,心中无奈,却只道,“小白,我与你相交多年,虽为君臣,亦是挚友,那夜锦澜殿前是我唐突,不想竟失了你这样的良臣益友,如今你成婚,我没机会观礼,嫂夫人也无缘得见。。。”,说着,我兀自叹息,又道,“汲月潭边生着一株鱼魫兰,时日久了,颇有些灵性,我知小白风雅,这株兰草就当我赠你的新婚礼物,一会儿你随碧螺去取,日后若有闲暇,我自会去淮川探你。”
白暨听我如此言语,面上似是十分激动,他慌忙跪伏于我面前,口中直道,“陛下厚爱,白暨铭记于心,永世不敢相忘。”他向我行礼后起身离开锦澜殿,我目视他离去的背影,胸中禁不住泛起莫名酸涩,只不知于他,我到底是何感情,一时间心乱如麻,只呆坐在卧榻旁,许久。直到殿外天色渐暮,青玳奉茶立于我身边,我方起身,自她手中接过茶盏,那茶汤清透,我轻呷一口,却不知怎的,总仿似少些余味,想想还是白暨沏的一手好茶,再想想总还是白暨好,思及此,我胸中倒消散了酸味,一时间只觉自己可笑,回头再见一旁的青玳,水袖罗衫,一双眸子妩媚多情,此刻正满面期待看着我,只怕是盼一声赞赏,我蓦然兴起,却向这小丫头道,“青玳,这些日子来,你可想朕?”
青玳立时红了面皮,口中细细道,“陛下离开三月余,奴婢自是日夜思念。”此刻窗外已暮,殿内昏暗,我见她娇羞模样,一时间白暨的离去,莽原受的闷气都暂且散了去,只要美人在怀,我何不做个潇洒的帝王,还管那些闲事作甚?
我放下手中茶盏,一把揽过青玳的纤腰,低头朝她笑道,“那是朕不对,早该离了莽原,回来陪你的。”她面上红晕愈盛,大约万没想到我平日里甚少言笑,今日不知吃错什么药,竟也学得这般甜言蜜语,眉目间尽是受宠若惊的神色,而我正在兴头上,低头便要往她那樱唇上印上一吻,却不料此刻那当值的宫人却在门外报说,锦鲤求见。
好个锦鲤,他亦是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我御风而归,他如何也行的这么快,现下时分亦到了碧泱宫,而青玳聪慧,她见我皱起眉头,自觉退在一旁,我见她垂首敛眉,心中颇有些怜惜,奈何我本是一腔柔情,此刻却又无疾而终了。
锦鲤进殿,不及他行礼,我便不耐道,“锦卿何事?”未料他倒不急,只抬头将我细细打量了一番,却道,“陛下无事,微臣亦无事,微臣这就告退。”
什么话?他这般形色匆匆,从莽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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