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桌上一放,眼角一挑,那声音说不出的委屈,“我总共就这么一下午的休息,还给搅黄了!”
浮翠和清秋看着阿脔,一起笑了,阿脔此刻虽然气极,但却像只炸毛的兔子,没让人感到恐惧,反倒是觉出了些可爱。
“公子,奴才凝弦求见公子。”屋外传来阵细语,这语调清脆轻柔,就像那三月间的柳絮,盈盈绕绕,让人如沐春风。
阿脔听得这声音好听,可是却不知道这人是谁,便小声问道,“这是谁?”
清秋笑语,“可不就是那个讨人厌的琴师么。”
阿脔咦了一声,“这声音真好听……进来吧!”
“是。”只见门口帘子挑起,一个身穿蓝色衣裳的少年怀里抱琴,不如房中,那少年一路低眉顺耳,隔着十步,行了个礼,站在阿脔面前。
阿脔听他声音顺耳,心生好感,“你抬起头我看看。”
凝弦听得阿脔说话,顺着阿脔的意思抬起了头,见到阿脔的相貌,心里一惊,没想到世上还有这么好看的人。从前只觉得楼里的花魁最是漂亮,可是和阿脔一比,便什么也不是了。
阿脔见这凝弦长得清秀,端端一个美少年,心里也很高兴,火气都散了,“你长得真好看。”
凝弦一愣,面上一红,低声道,“多谢公子夸奖。”
阿脔接着问道,“你多大了?”
“回公子,十五。”
阿脔一喜,笑嘻嘻道,“和我一般大呢!”
阿脔那灿然的笑颜晃花了凝弦的眼,凝弦不敢多看,连忙别开了眼,神色腼腆。
阿脔见凝弦一直站着,怀里还抱着琴,连忙道,“你别站着了,快坐,把琴也放下。”
凝弦这才把琴放在桌上,慢慢坐下了。
阿脔对外面的世界很是好奇,这会子来了个凝弦,阿脔来了机会,还学什么琴,一下午都在问这问那,凝弦原以为这王府里的人必是高傲得紧,没想到阿脔却是一派纯真,心里也是高兴,一一答着阿脔的问题,阿脔和凝弦说了一下午的话,觉得这“学琴”还真有点意思。
葡萄
阿脔早上上学堂,下午跟着凝弦学琴,也没了时间去看元墨兰,但这日子过得倒也紧凑。
谢拂身今日无事,午间便也没让凝弦过来教授阿脔,反倒是带着阿脔到了花园赏花。
九月初的天气,花也凋谢了许多,只剩这满园的秋菊还可供赏玩。
这菊花种类也颇多,树菊、立菊、塔菊、香菊,长得像球,像翻卷,像坐莲,各色各样,看得人眼花缭乱,当真是好一个“轻肌弱骨散幽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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