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渊见那白玉酒杯已空,忽的笑了起来,笑得恣意,笑得舒畅。谢锦渊平日里表情淡然,好似全无感情一般,阿脔从未见过谢锦渊如此开怀大笑,一时间呆了一呆,“你笑什么呢?”
谢锦渊松开阿脔,拿起一旁的红烛,说不出的愉悦,“阿脔,你终于只是我一个人的了,没有人能带走你,没有人……”
阿脔听得心烦,哼了一声,见谢锦渊没有抓着自己,得意道,“我自己走!”
谢锦渊看着阿脔,眼里那情意浓的阿脔心惊,“你走不了。”谢锦渊说完,将那红烛从楼上扔下,红烛一落地,楼下马上燃起了大火。
阿脔这才想起楼下那股刺鼻味乃是香油,谢锦渊竟然想放火烧死自己!
“你!”
谢锦渊大声笑了起来,“你就是我的!谁也别想带走你!父皇也不能!”说完那气桌上的酒壶喝了尽兴,那酒还未喝完,谢锦渊忽地倒在地上,滚到了那楠木桌后,口中都是鲜血,那血红中带暗,暗中发黑。谢锦渊手挣扎着伸向阿脔,眼睛睁得极大,好不吓人。过了一会,那手落了下去,谢锦渊也闭上了眼,嘴边带着个笑容,那笑好似白骨上开出的花朵,看得人发寒。
阿脔吓了一跳,想到楼下还燃着大火,趁着火不大,连忙想向楼下跑去离开这观湖楼。
阿脔刚迈了一步,直觉腹部绞痛,好似被火烧灼了一般,口中一阵腥甜,阿脔再也站不住,倒在了地上。
小路子见谢锦渊砍杀了刘细婉之后拉着阿脔到了观湖楼,观湖楼此刻又燃起大火,吓得魂魄都要散了,连忙跑到了宫门外,想向着刘启禀报。
谢拂身骑在马上,立于宫门前,只见地上跪了一地的人。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谢拂身看了一眼,只见刘启跪在前头,挑眉问道,“阿脔哪去了?”
刘启也不知道,支支吾吾道,“奴才,奴才……”
谢拂身远远只见有个小太监朝着宫门跑了过来,那小太监跑近,一下子跪了下来,大声喊道,“皇上,不好了!大皇子绑了公子到了观湖楼,奴才见那观湖楼着火,大皇子怕是想烧死公子!”
谢拂身差点从马上摔了下来,强自稳住心神,一拉缰绳,朝着观湖楼奔去。
谢拂身还未到观湖楼,只道湖边,便见观湖楼黑烟四起,火势汹涌。
谢拂身心急如焚,一扬马鞭,策马奔到了观湖楼,观湖楼底楼起火,火势不容小觑,但还未曾烧到顶楼,谢拂身心中全是阿脔,翻身下马,冲进了楼中。
底楼已是火海,谢拂身呛了几口烟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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