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子摇头,可是实在不能连累小老板:“小老板,谢谢您了,你看,我身上没什么钱,老家那边也没人能帮我。所以,不能连累您……还有,我身上……是那种病……”
薛润点点头,他当然知道:“恩。”
杨向子无言以对,
“跟我来吧。”薛润站起来,语气里透着一股子古怪的长者范儿,那样子就像一个隐居在闹市里,什么都了然的老爷爷。他带着他到隔壁的小标间,开了空调,没片刻,标间里烘烤的十分暖和。被子,褥子,都是现成的,杨向子还给他报了一床新毯子压脚面。
这地儿,虽不豪华,可是,已经不非常不错了。这是,留他住下?杨向子不敢相信的看着小老板。
“你洗洗,我去给你找套换洗,你身上的……就烧了吧。穿着不好。”
薛润指指浴室,扭脸走了。
杨向子扶着浴室墙,任由着热水一股股的冲刷着自己。他不敢看自己,只能闭着眼睛,眼泪跟水一起滚。等他清洗完,抱着脏衣服将浴室门打开一条缝,小心忐忑的往外看。
一套厚厚的蓝格子棉睡衣放在浴室门口。睡衣上面还有一盒硫磺膏。
“药是从抽屉里翻出的,也不知道顶用不。这种东西我不了解,说是止痒。”薛润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抹了膏药,杨向子小心的将浴室打扫的干干净净,他换下来的衣服用里衣打成团,扎紧了,揪了垃圾桶里的塑料带包了。他打开浴室的门,薛润坐在屋里唯一的单人沙发上看电视。
杨向子来到床边,小心的坐下,心里别扭,却被迫对现实弯腰。他躺进被子,这边的条件好过莲花巷很多,被头,枕头套都是白生生的。
“小老板,收留我不是好事,我明天怕是起不来的,会生病的。”杨向子把丑话说到前面。
薛润提着垃圾袋,伸手关了屋灯,电视,出门的时候语调依旧像个长者:“那就病吧。”那声调,就像是父辈面对淘气懊悔,哭的双眼红肿的晚辈一般。没事啊,不怪你,改了下次还是好孩子。
关灯的时候,小老板问他:“忘记问你了,你叫什么?”
“杨向子。”
“嗯……是个假名吧?”
“真名。”
“你病吧,我走了。”
“那……明天你别后悔?”
“不后悔,不会撵你走的。”
“要我死了呢?”
“你且活着呢,睡吧!”这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