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小心翼翼,生恐一不留神便要将对方吓走,苦思冥想之下,傻乎乎地用了师兄那些奇怪的瓶瓶罐罐来改变自己的容貌,慎之又慎地接近……祝映台不会想到,在盲山车站的公交车里,他再一次近距离看到他的时候,心里有多么激动,有多么想要大喊,想要伸手将他拥入怀中,想要亲吻他,抚摸他……可最后却不得不强自按捺心情,勉强装出陌生的样子,他也不会知道,整整一路上,自己都在偷偷地窥看他,一遍遍用眼光代替手指,代替嘴唇描摹久违了的那张美丽脸孔的轮廓。
这份思念被锻压得太长,如同缠绵茧丝已将他重重缠绕无法挣脱,这份渴望也压抑得太久,如同熊熊烈火已将他烧尽难逃升天!
「映台。」他轻声唤着,靠近那个人。心中涌上无限情感,想要触摸他,想要拥抱他,想要亲吻他,最想要的是得到他!
四年前懵懵懂懂的爱情在四年的时间里变得日益清晰强烈,除了精神上的恋爱,肉体上的渴求也与日俱增地膨胀开来。祝映台不会知道,自己是如何屡屡在深夜醒来,一面回想着他的模样,呼喊着他的名字,一面为自己肿胀发疼的下身纾解欲望。这并非什么令人害羞或耻辱的事情,因为喜欢,因为深爱,所以想要得到那个人的一切,皮肤嘴唇发丝笑靥手指身体,每一分每一寸,想要吮咬舔吻,想要吞吃殆尽……
「别过来。」祝映台似乎察觉了他的意图,慌乱地往后退了两步,「梁杉柏,你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对我说清楚。」
「我怕你逃。」
「我……」
「而且,我并不是没有给你留下讯息。」梁杉柏说,热烈的眼神迫切盯视着祝映台的脸孔,除去了郑浩瀚的面具,他的爱意再无需苦苦隐藏,「刚上岛的时候,我就给你留过字条,你根本没看过是不是?」
祝映台想起初上岛的时候,当时还是郑浩瀚的梁杉柏确实曾经硬是往他手里塞过一张纸片。想到这里,他翻了翻口袋,果然从里面找出了那张险些就遭到丢弃的字条。祝映台就着路灯光看去,上面有两行字,上面一行是旅馆的名称和房间号,并留有一个手机号码,下面却认认真真写着一排打油诗。
下雨天,留客天,留人不?
最后一个字没有写出来,只有一个大大的问号,提示着写下这行字的人当时的心情。
你,愿意留我吗?
依稀彷佛又见那年夏季的傍晚,暴雨中湿透了的青年坐在门坎上苦哈哈地对着门口的白灯笼发呆,浑然不知自己已被一府的冤孽步步紧逼拖入了一个危险至极的陷阱。
「映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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