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的礁岩迎接从上方攀援而下的人们,一旦谁不慎坠落,就会被顷刻扎成个马蜂窝。梁杉柏看着那些在黑暗中突起的尖角心内后怕不已,幸亏事先不知情,否则恐怕他都未必敢这么爬下来。
祝映台伸手护住他,在他下到最后部分时伸手将他一把拉到礁岩边缘贴着崖壁站好。
「杜酆呢?」
「已经进洞了。」祝映台皱起眉头,「我没敢拦他,他好像有点奇怪。」
「他一直都很奇怪,」梁杉柏说,「我不信任他。」
祝映台却没有这种感觉,对于杜酆,他有种不知从何而来的信赖感,但信赖感以外却也不知为何有种回避的意愿。就好像他深深明白杜酆不会害他,一定会帮他,但却也对杜酆有种下意识的排斥,而且这种感觉,随着与杜酆待在一起的时间越长也就越明显。
「陆修权他们也进去了,」祝映台说,「如果里面真是金英矿脉,我们进去之前也要做好准备,否则会被阴气侵袭。」
梁杉柏从口袋里掏出什么,对祝映台说:「伸手。」
「嗯?」祝映台问,「干嘛?」
「叫你伸手嘛!」梁杉柏忽而有些粗鲁地说,脸不知为什么就红了,「不是……不是要我跪下来吧?」
跪下来?跪下来做什么?
祝映台把手伸给他:「你到底要干嘛?」下一刻,他便感觉左手的无名指上被套上了一件东西。他一下子就呆住了,心跳都要停止一般的震惊。
这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怎么突然就演变成了这样的局面?他有些傻愣愣地看着手指上被套上的戒指,红色的指环,像玛瑙一样晶莹璀璨,月光照射下戒中流动着瑰丽光芒,但同时又有股暖暖的感觉萦绕在指节处。
「这是……」
「天池湖底的火石做的戒指,上次出任务的时候摸到的,你以前不是送过我护身符嘛?」梁杉柏扬扬手腕,系着血红色宝石的手链好好地戴在他的手腕上,「我一直都想着总要给你个回礼,所以就让师弟顺便帮我烧了一对戒指。我想这个应该能抵挡阴铁之英的阴气。本来还想着过一段时间再给你,现在刚刚好。」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皮,「那个……以后我会换更好的……等到求……求……求……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