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隙草、非常——有兴趣。”
项毁意不置可否的向前走去。这点小伤根本不算什么,在这里放着几天就可以愈合,消毒什么的,根本不必多此一举。
至于寻隙草,项毁意更是没有刻意寻找然后给自己医治。虽然他不想说那是上天赐予他的祝福,但是只要放着不理,在危急时刻必定会出现,让他去寻找,怎么可能。
项毁意用左手牵着战马走向马棚,打算完全无视赵希绾一般,赵希绾在后面发出不满意的声音:“将军真是什么都不在意啊……简直像头烈马……”
性情暴烈、无法驯服。
项毁意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云鬓飞扬,也不反驳。
苍穹处突然吹起一阵猛烈地风,夹杂着夏季还没得及落下的叶子,呼啸而过。
那一晚项毁意做了一个梦,将儿时的记忆席卷过来。母亲的温婉和父亲的淡然,明明小时候没做出什
么错事,却给了自己“悔意”这个名字。他怎么会悔改?怎么会服气?
于是自己那么努力的学习兵法、心系仁学,希望有一天父亲能够为自己骄傲。
然而自己的父亲却始终不肯看自己一眼。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先皇为太子,几乎连自己这个唯一的儿子都忘了。
兴许只是看不起他吧。
项毁意猛的睁开眼睛,没有一丝痛苦的表情,然而呼吸却比以往重了一点。他撑手坐起来,右手伤口处已经有愈合的痕迹,虽然还没什么力气,却明显好受了很多。项毁意感觉脑颅有些发烧般的晕眩,坐起来的瞬间几乎都能感受到太阳穴发出‘突突’的声响。
原本项毁意的身体强于普通人,就算受伤也不会有晕眩和发烧的症状。
项毁意回想了一会儿,扶住额头。
突然想起赵希绾下午,触碰的那一刹那的疼痛,还有刚才他说要给自己消毒,项毁意就知道为什么会发烧了。
赵希绾居然给自己下了毒。
轻轻叹了口气,心想这个赵希绾,到底是军医还是敌人?难道寻隙草真的这么重要吗?
项毁意站起身来,决定去找赵希绾。边界的夜晚寒风刺骨,即使是夏夜也能达到零度,远远看去,赵希绾的毡子里还有微弱的灯光,似乎正在等待将军的到来。
项毁意叹了口气,掀开军营的毡子帘。
赵希绾正坐在地上,背冲着门口,低□子不知道写些什么。
听到声响后转身,似乎是得意的笑了笑,说道:“将军深夜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