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面,弥漫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气味。
死了个人,虽说事情很诡异但毕竟已近死了,请了神婆做法,事情也就算过去了。
柳姑娘在柳财主家里虽说是侧房但却深受宠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知道自己的爹死了还是在一个月之后,柳财主告诉她的,那时候她已经怀了孩子,坐在太师椅里绣着一只绢布鞋。
她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停下手,脱了自己的小鞋,解开自己的裹脚的那一圈一圈的白布,拿起身边的凤仙花汁把整只脚浸了进去,再拿出来的时候,滴着血红的汁液,小脚上的指甲,艳红如血。
柳财主猛的出了一脖子冷汗,他突然惧怕他一直喜爱的那双脚,好像它们其实会吃人一般。
三个月之后,柳姑娘仅仅怀胎四个月,却破了羊水,生了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在来到人间的第一秒,又停止了呼吸。
柳财主没有声张,接生婆被他封了口,孩子埋在了柳姑娘住的偏房的院子里。
又过了一夜,柳财主醒来,习惯性的摸
了摸床边一片冰冷,起身一看柳姑娘已经不在了。柳财主心起急刚想下床去找,却猛地跌倒在了自己的床边上,脚底下一阵刺痛。他慢慢低头往下看去,自己的脚被白色的裹脚布紧紧的缠上,脚只有以前的一半那么大。
他惊恐的大声嚎叫的嚷着自己的下人,却丝毫没有动静。他跪在地上,慢慢的一寸一寸往外爬,刚爬到院子外面,他不动了。
满院子的人。是他自己的家丁。但不是活人,是死人。
暴露在外的皮肤都是幽绿幽绿泛着光,每个人的脚都紧紧地缠着裹脚布,脚小的如同刚出生的婴孩一般。”
郭老顿了顿,又笑着道,“当然,只是老人们流传下的故事,若有雷同纯属巧合,哈哈,今天的课有点跑题了,下课吧!”
我从位子上起来,懒洋洋的走到讲台,“郭老,这次编故事的编的够唬人的,竟然还把我那怪气的事还用上了,您,是不是该给点报酬?”
郭老还在喝茶,连忙放下茶杯,摆着手,和刚才上课的劲道完全不同,“这可不是编的,就因为你那个梦,我才突然想起来了小时候祖奶给我讲的这个故事,为了这个故事,我还特意帮你问了问我老家镇上的人呢!”
“您别逗了。”
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郭老做我导师的第一天,他就告诉我,首先要有冒险好奇的精神,其次就是编!凭着一张嘴,不怕没有饭吃。
“当然不是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