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勤劳的农民已经起床干活了。一路上遇到不少熟人,他只好谎称在城里养成了早锻炼的习惯,一天不跑步就难受。不知是村人淳朴还是什么,他这蹩脚的借口居然把大家都忽悠过去了。他回到房间,马上收拾行李,准备跑路。
虽说欠了一屁股债,但现金还是多少有点的,他数了一遍,一共三千二。他决定留下一千块钱给大舅,他是用修祖坟的名义回来的,要是一分钱不出就走,实在不好。
剩下的连利息也不够还,他决定去某个沿海城市,那里有他的老战友。战友姓霍单名一个亥字,人称霍少,家里很有些背景,可以说是黑白两道通吃。他们在部队时关系相当不错,陈凌岳帮他顶过一次处分。霍少当时就放话,今后有什么难处尽管找他,他一定鞠躬尽瘁,在所不辞。
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彼此少有联系,自然也没找过这霍少。两人至少七八年没有见过面,也就逢年过节打个电话慰问一下。现在不是火烧眉毛,他也想不起还有这么一位贵人。
即使借不到钱,至少可以收留他一段时间。
好不容易熬到早上,他立马就给霍少拨了一通电话,响了半天,才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应答声:“老陈,你这龟儿子尽干些饶人春梦的混账事!”
上午八点半,是早了点,不过普通人已经在上班的路上了。
两人寒暄了一会,陈凌岳拐弯抹角,有些话实在说不出口。如果开口就借五百万,估计是谁也不会同意的吧,所以他也不知道怎么说。倒是霍少轻易地看出他的难处,而且没有当面揭穿他,他对这位帮过自己的老战友,还是相当尊敬的:“要是心里不舒坦,就到老弟这来住几天,吹吹海风,散散心。弟弟我虽然不是富可敌国,但是山珍海味金屋美女不缺,总有你喜欢的。”
听到这句话,陈凌岳才算放心了,至少找到一个暂时的安身之处。
他正想道谢,就听见电话那头一个娇滴滴的小男生在抱怨霍少怎么起得这么早,他还没睡够呢。那声音软得都可以酥到骨头里去了,光听说话就让人受不了。没想到,霍少居然也好那一口!
陈凌岳是反感GAY的,但他有求于人,自然不能说什么。
霍少也见惯了,甚至爽朗地大笑起来,半开玩笑地对陈凌岳说:“这男人的滋味也不一般,等你来了,我给你挑上是十个八个绝色的,销魂得很!”
绝色?这些小男生能有多绝色,陈凌岳脑海中一下浮现出尸尸的脸,那才叫绝色!
他想也没想,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