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接着说:“我刚出生那天我父亲就去世了,后来没过几年母亲也去世了,我四个姐姐养了我几年,后来遇上我师父,他见我已经有此命数便收我为徒将我带走了。”
少而无父是为孤,这么说来……“那我也应该适合修道,我父亲……”
“不行!”他严历地打断了我的话,“你将来与黄家了结了因果,会像普通人一样好好生活下去,若是修了道术,以后的路必不好走!”
我想说我不怕,可是看着他如此严历的神情,我终是将这句话咽了回去。他平时总是笑吟吟的,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凶我。
他见我不再执著,缓和了脸色,轻轻拍了下我的肩膀,说:“你的事一定会解决的!即使你那狐仙走了,还有五哥在!”
我鼻子一酸,连忙低下头去,不想被他看见眼里的水汽,“嗯。”
“走吧,该吃饭了。”他走过来揽着我的肩膀往外走。
吃饭时,我突然想到一件事,看着他,迟疑了一下才问:“五哥,你既修道术,又是弟马,岂不是两面的罪都要受?”
他笑了笑说:“是啊,凡事皆有利弊,多加了一份本事自然也会多受一份罪。”
我想起他上次说蟒二爷附一次身后,他不仅要折损相应时间的寿数,还会浑身疼痛。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他灭了红衣老太太后,面色如常地与我们交谈时,到底是忍受了怎样的剧痛?难怪后来他开车送我回家时,都没有主动与我聊天,现在才知道他当时正一边忍着剧痛,一边还要专心开车,根本没有精力与我聊天。
在外人面前,五哥道法高明,师傅道行高深,惹人艳羡,殊不知这一切都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
***
第二天晚上,我和五哥准备妥当,再次去了206鬼楼。
我问五哥206是什么意思,他说,这楼附近有一家部队医院叫206,所以这一带都被叫做206。
我又问五哥为什么非得晚上来,他说,他那位朋友不想被人知道这事,所以我们得半夜偷摸进来。
还好,月上中天,视野清晰,我跟五哥爬上砖墙翻了进去。
院子里的杂草已经过膝,蛰伏在草里的蛐蛐不停地叫着。我与五哥趟着野草朝一扇房门走去。
五哥轻轻拉开房门,走了进去,我紧随其后。屋子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月光透过窗棱照射进来,将地面照得雪亮。
五哥向一旁偏了一下脸,示意我跟他去旁边的那一间房看看?